次日清晨,秦悠然洗漱之後,正準備吃早膳,外麵樂巧已經擺了飯,她還沒有走過去,無意中目光往窗外一掠,看到白茹正站在院裏,旁邊是白香,似乎正在和她說著什麼。
她看了一會兒,白茹的臉色不是特別好,白香也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正在這時樂巧說請她過去吃早膳,她放下窗子走到餐桌前。
剛吃了沒有幾口,白茹就走了進來,看到秦悠然正在吃飯,便站在門口沒有動。
秦悠然喝了幾口粥,覺得沒有什麼胃口,便問道:“有事嗎?”
白茹抿了抿嘴唇,低聲說道:“還是等小姐吃完再說吧。”
秦悠然掃了她一眼,“怎麼?不是好事?”
白茹猶豫著,樂巧遞了個眼色說道:“有什麼事快說吧,你這樣小姐更沒法吃了。”
白茹這才說道:“回小姐的話,白香剛才告訴奴婢說,白婷的病情加重了,今天早上已經起不來床了,是否請個大夫看一下?”
“噢?”秦悠然有些意外,“病了?”
樂巧也有些詫異,“什麼時候的事兒?”
白茹回答道:“白香說她病了兩天了,但是一直沒有注意,不想竟然加重了。奴婢……也有過錯,和她倆不是一個房間,所以也沒有注意到。”
樂巧轉頭低聲說道:“昨天晚上見她的氣色不太好,還以為……不成想竟然是病了。”
秦悠然把碗放下,對樂巧說道:“人命關天,不能看著她生病不管,你去找經常來府中的問平安脈的大夫來。”
“是,奴婢這就去。”樂巧說罷,急忙轉身快步走了。
白茹也福了福身,“多謝小姐,奴婢先出去做事,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秦悠然擺手讓她退出去。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樂巧便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大夫,約摸五十多歲,頭發灰白,留著幾縷山羊胡,身上穿著棉袍,背著一個藥箱。
老大夫看到秦悠然,行了個禮見了麵,秦悠然便讓他去裏麵看看白婷。
白茹正巧也在院子裏,急忙先進去和白婷說了一聲,再出來請老大夫進了屋子。
秦悠然還沒有進去丫環們的住處,也跟在後麵挑簾走了進去。
屋子裏的收拾得倒也幹淨,地龍也燒著,雖然不及秦悠然的房間暖,但也不算冷,屋子裏的擺設簡單,分為裏外兩間,裏麵一間有兩個床鋪,一張已經收拾幹淨,被子疊得整齊,另一張上坐著白婷。
她的臉色的確不太好,臘黃,嘴唇也微紫,幹燥得起了皮,身上穿著薄襖,披著一件外裳,蓋著一條被子,正靠著床頭坐著,眼睛微合,看起來十分疲倦。
聽到聲音她睜開眼睛,先是對老大夫打了一聲招呼,一抬頭又看到後麵的秦悠然,急忙想要下床施禮,秦悠然示意她不要亂動,不必拘禮。
老大夫走過去仔細看了看白婷的氣色,又為她把了把脈,詳細詢問了一下這兩天的情況和感受,臉色越來越沉。
看完之後,他站在藥箱前麵收拾了東西,白婷問他自己的病怎麼樣,老大夫沉吟了一下,笑笑說無妨,安心靜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