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亭中的男女,秦悠然心裏暗自想,十四皇子啊,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可千萬別精蟲上腦,走錯一步啊。
此時忽然四周都靜了,連風聲都停住,秦悠然摒住呼吸,感覺到雲樾的呼吸也滯了滯,他也在等,在賭。
亭中錦荷抬著下巴,目光盈盈,整個人美得像是一幅畫,她癡癡的望著十四皇子,在等他的回複。
而此時的她,在秦悠然的眼中看來,就是和一個美麗的陷井,一條美女蛇,看似美,實則渾身都是毒。
十四皇子垂了眼睛看著她,手還被她握在手裏,錦荷心中想,隻要……能打動他,隻要他把自己摟住懷裏,就算成了。
這個死氣沉沉的安王府,自己是一天也不願意呆了!
她自負美貌,當年連皇帝都迷得住,十四皇子年輕氣盛,在方才的茶裏,自己又加了一些東西,怎麼能不成?
十四皇子看著她嬌美的臉,忽然極慢的笑了笑,目光還是一樣的溫柔,他收回自己被錦荷握著的手指,一點一點,緩慢卻堅決。
錦荷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十四皇子笑了一聲,說道:“四嫂,我記得當初父皇冊封你為安王側妃,讓你服侍在四哥的左右,這麼長時間過去,你卻說你是處子之身?”
錦荷急忙解釋說道:“是的,沒錯。我……不騙你,安王他從未碰過我!我還是幹淨的。”
十四皇子立即說道:“怎麼,四嫂的意思是,被四哥碰過就不幹淨了嗎?”
“……”錦荷一怔,這是什麼邏輯,自己想表達的似乎不是這個意思啊,但是現在他的話卻一時讓人無從反駁。
她遲愣的功夫,十四皇子又繼續說道:“四嫂,你被父皇送到四哥的身邊來,本身是來做什麼,我們心知肚明,若是碰了你,寵你,那你的任務就坐實了,若是不碰你,你就是一個擺設,但你隻能悶著不能對父皇如實說,否則的話,不隻是四哥的問題,也是你自己的失職,畢竟,你的擅長的不就是迷惑男人的心神嗎?”
他低低笑著,長長歎了一聲,“錦荷,叫你四嫂,我都覺得是對四哥的羞辱,你呀,太聰明,也把別人看得太笨,我堂堂皇子,跟四哥感情最好,四哥待我真誠,多次救我於危難,若非四哥,我早死過多少回了,就憑你?幾句話就能夠打動我?我雲弘豈是隻為女色之人?”
秦悠然聽到這裏,心一下子落了地,還滿滿的激動和感到,十四皇子一向嘻嘻哈哈的,她從來沒有想過,他還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她看了看雲樾,雲樾的表情沒變,但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眼神也不一樣了,嘴角的弧度溫和了許多。
十四皇子話讓錦荷愣了好一會兒,直到他轉身要走,錦荷才急忙跟了兩步,說道:“雲弘,你這是要去告訴安王嗎?”
十四皇子停住腳步,頭也沒有回,說道:“這種話我如何說得出口?我的臉麵還是值錢得很,我也不想四哥生氣受委屈。你若是知錯,就老老實實,該幹什麼幹什麼,受著四哥給你的一切,若是……你還有不死之心,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新帳舊帳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