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遠剛開始說的話,七皇子還不陰不陽的說什麼難道要把自己養肥了的城當成誘餌,去引誘草原人嗎,結果到後來秦鎮遠越講,越像在打他的臉。
七皇子垂了頭,也不敢再吭聲,三皇子皺著眉頭,暗自心驚。
他隱約覺得,秦鎮遠說得固然是好,但是這些可不像是一個武將能夠說出來的,他這麼想也沒有錯,並非是覺得秦鎮遠無才,而是一般情況下,武將多數會從戰半力方麵考慮,安全防備,布兵殺敵,這才是他們首要的思維模式。
比如說之前那個布兵的計劃,就做得很完美,那是秦鎮遠的風格。
但是這一個,從安定從國家從大局出發,自然是比那個布兵的更好,但是,還是那句話,這不像是一個武將應該有的思維。
而且,在他的說話方麵,秦鎮遠今天的論調和用詞,也和以往不太一樣。
這背後……三皇子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有秦悠然的影子。
沒錯,除了她,沒有別人。
三皇子垂著眼睛,秦鎮遠講的話,字字如鋒利的針,刺著他的耳膜。
他不禁問自己的心,究竟為什麼,把秦悠然給弄丟了,當初像瘋了一樣,魔怔了似的,非得和她罷婚,還和秦音音搞在一起,現在娶她為側妃。
如果沒有這些陰差陽錯,那自己現在娶了的人應該是秦悠然,現在站在這裏講述,風光無限的也是自己了。
內有秦悠然的助力,外有母妃的耳邊風,再加上自己的嫡皇子的身份,還愁什麼大業不成?
可惜啊……這麼好的機會和……那麼好的女人,就這麼輕易的被自己放棄了。
他心裏窩了一股火,卻無處發泄。
秦鎮遠說完,皇帝大喜,當即讓秦鎮遠下朝之後去尚書房,把他遞交上來的計劃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講一遍。
秦鎮遠自然很是高興,皇帝這是有了興趣,而且十有八九會同意。
他當即領了旨,退到一旁。
皇帝心情大好,看了看雲樾說道:“雲樾,關於舊城區那邊的案子,如何了?”
這話一問,朝堂上的氣氛又變了變,都看向雲樾,目光各異。
雲樾坦然的說道:“回父皇,兒臣正要稟此事。”
他說著,把寫好的折子遞了上去,並說道:“如果父皇有時間,兒臣想就上麵所寫,再詳細向父皇陳述案情經過。”
皇帝還沒有說什麼,七皇子在一旁冷笑說道:“四哥,這是想著單獨回父皇嗎?”
雲樾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說道:“若是七弟想,也可以向父皇請旨去旁聽,哦,對了,你是原告,這是應該的。”
七皇子的臉色一紅一白,十分難看。
他告了二皇子,雖然皇帝說了要查,但也沒有對他這個原告有過什麼好臉,他心裏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管怎麼說,他和二皇子是兄弟,在那些官員的眼裏,他們都是皇子,是一家人,現在無異於內鬥,結果讓外人們看了熱鬧。
皇帝再怎麼著也不會高興,這不但是皇族的顏麵問題,還是他這個當爹的麵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