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姐!你的絹帕!”
這聲清亮的呼聲忽然響起,惹得所有人都往那亭台水榭望去。
隻見一個姿容絕色的女子坐在那小亭裏,溫柔似水,端雅嫻靜。而伴在她身邊的那個丫鬟,則瞪著眼睛看著水麵,神色惋惜。
見狀,寒沐渢知道是有東西落入水中,忽的縱身朝那碧水飛去。蜻蜓點水,碧波無瀾,就在那絹帕及水的瞬間,將它拾起。
那速度之奇絕,那英姿之飄逸,叫那亭中兩人看呆了。
寒沐渢瞬間掠到亭中,飄然站定,將手中絹帕交給女子說道:“小姐,你的手帕。”
那女子怔了片刻,竟然忘了伸手去接。
一邊的丫鬟從他手中接過絹帕,連連說道:“公子好功夫!真是多謝啦!剛剛小姐正在刺繡,一時走了神,手中絹帕竟然被風吹走。幸好公子出手,不然真是可惜了一副好女紅!公子你看,上麵的花草還沒有繡完呢!”
丫鬟說著,就將絹帕遞到他的麵前。寒沐渢略一掃過,隻見絹帕上花草靈秀,呼之欲出。他微微一笑:“小姐確實心靈手巧。”
丫鬟將絹帕捂在懷裏說道:“可算是沒事了!公子人可真好!”
寒沐渢笑了笑,不便多說。
本來他就天性善良俠義,既然遇到,又豈有不幫之理?況且他心中已經猜到那女子的身份,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對她加以關心。
這時,小亭對麵的蘭柯飛過來,對那女子說道:“阿渃,還不快見過寒掌門!”
這女子正是蘭柯的獨女蘭渃。聽聞父親如此一說,蘭渃盈盈地對寒沐渢施了個禮,柔聲說道:“見過寒掌門。”
寒沐渢證實心中猜想,不由得再次暗暗悵惘。他對她微微笑道:“蘭姑娘不必客氣。”
蘭渃盈柔說道:“剛剛多虧寒掌門出手,那刺繡是我多日心血,若是就此毀壞,未免可惜……”
這蘭渃說話極為溫柔,為人也是大方得體。隻是神色間總是深鎖著一種清愁,似乎滿懷心事。
這時,蘭柯頗為讚賞地說道:“阿渃,你爺爺和我從來都不讓你學習武功,而是請人教你琴棋書畫,刺繡女工,如今你確實樣樣精通,真不愧是爹的好女兒!”
蘭渃輕聲道:“都是爹教導有方。”
蘭柯道:“這才是女兒家應有的樣子!整天舞刀弄槍,甚至私自離家,指不定哪天就惹來殺身之禍!”
蘭渃道:“女兒知道,爺爺和父親是有感於姑姑的不幸,所以才禁止女兒學武。女兒也願意深居簡出,有爺爺和父親保護,大概就是最好的人生……”
聽她提起妹妹,蘭柯心中又是一痛。他沉聲說道:“阿渃你記住,不管是什麼事,都千萬不要自作主張!至於婚姻大事,就更不用說!”
蘭渃柔聲道:“爹,女兒說過,今生永遠不嫁,永遠陪在爺爺和父親身邊!”
本是情真意切,蘭柯卻說道:“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聽到父親這般嚴厲,蘭渃心中有些難過,低下頭不再多言。
寒沐渢心有不忍,開口說道:“蘭姑娘,令尊也是為了你好。”
蘭渃點了點頭,盈盈施禮道:“爹,寒掌門,想必你們還有事要談,我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