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翊萱正準備拿起花中錦盒,忽然感到一陣淩厲的勁風直逼而來,她正準備反手接招,卻被明灝辰護在了身後。
隻見麵前站著一個身著火紅衣裳的女子,她雖然生的貌美,然而眉目間太過驕橫,所以看起來令人難以親近。況且她右手揮著一條銀鞭,更是令人望而生畏。剛剛就是她揮舞銀鞭,暗襲墨翊萱。
她斜睨著墨翊萱,盛氣淩人地說道:“本小姐美貌無雙,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逼我更美!當然,即時用了這庸脂俗粉,也難以比得上本小姐絲毫。隻是這天下所有寶物都屬於本小姐,本小姐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半分!”
店夥計見到她,早就嚇傻了,忙不迭地說道:“原來是炤王家的大小姐,大小姐大駕光臨,怎麼也不通知小的一聲?小的好早作準備,拿出最好的寶物,孝敬大小姐!”
這驕橫的女子正是南曄國炤王楚鵬的千金楚嫣,仗著父親位高權重,自然是高傲的不可一世。
此時她瞪著店夥計,怒氣衝衝地說道:“你還敢說!藏著這麼好的寶貝,居然不上報給本小姐!要知道本小姐可是花了多少心思去尋找此物!你倒是膽大包天,已經煉製成功,竟然敢私藏不報!要不是本小姐今天不期而至,說不定就被這個女人給搶走了!”
店夥計連忙賠笑說道:“大小姐請息怒,小人哪兒敢瞞著您?正準備給您送過去呢!怎麼敢勞煩您親自跑來?”
楚嫣冷哼道:“最好是這樣!否則的話,我就拆了你這霓裳閣!”
店夥計戰戰兢兢地說道:“小人哪兒敢欺騙大小姐!小人還指著大小姐的庇佑呢!”
楚嫣不屑地說道:“千萬不要試圖惹惱本小姐,後果是什麼,你們早就見識過!”
店夥計連連說道:“是是是!這霓裳閣有什麼寶貝,一定第一時間給大小姐送過去!”
楚嫣不耐地喝道:“還不快給我包好!”
店夥計陪著笑,正準備拿起雪蓮中的那個錦盒,卻聽一邊的明灝辰說道:“這雪蕊胭脂,本人也要定了!”
店夥計驚詫地說道:“公子,您剛剛不是沒發話嗎?怎麼現在——”
明灝辰道:“剛剛我見你說的真誠,信以為真。現在看來,你不過是趨炎附勢而已!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能服!”
店夥計哭喪著臉說道:“公子,您就別跟小人為難了!炤王的大小姐,整個皇城都得罪不起啊!小人勸您還是別鬥這口氣!”
明灝辰不由得冷笑起來:“原來是炤王!就算是南曄國皇帝,又有何懼!”
店夥計驚愕地說道:“公子,您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明灝辰神色更冷:“現在看來,我更是非要不可了!”
店夥計苦臉說道:“公子,您這是何必呢!何必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呢!我這店裏多的是寶物,何必爭一時之氣!”
明灝辰冷笑道:“豈止是一時之氣!我想要的勝利,從來都不會放棄!”
聞言,楚嫣驕橫地說道:“本小姐也是!”
話音未落,再次揮動銀鞭,朝墨翊萱擊來。
明灝辰將墨翊萱護在身後,揮劍抵擋。
兩人纏鬥一處,霓裳閣裏立刻滿地狼藉,綢緞紛飛。
店夥計哭叫著喊道:“二位貴人行行好,出去打好嗎?這店裏弄成這樣,老板非剝了我的皮不可!”
明灝辰心知店夥計實在無辜,不忍再為難,忽然縱身飛了出去。他將楚嫣引到外麵,仍然是緊緊護著墨翊萱。
他保護她,不過是愛意使然。事實上若是墨翊萱自己出手,雖然舊傷未愈,但是也仍可全身而退。
見他如此緊張身後的女子,楚嫣不服氣地說道:“她形容慘淡,有什麼貌美之處!我勝過她百倍千倍,為何你竟然忍心拔劍相向!”
明灝辰道:“此事無關容貌!”
楚嫣問道:“那又是為何!”
明灝辰道:“她無論喜歡什麼,我都會不惜一切地送給她!況且——”況且兩國本就敵對,炤王當初通敵叛國,劣跡昭著,他又怎麼能允許自己失敗!
楚嫣雖然招式狠戾,但是又怎麼敵得過常年戎馬的明灝辰!很快她就難以抵擋,連連後退。
明灝辰雖然痛恨炤王楚鵬,但是不願是非不分,為難一個女子。眼見楚嫣無力支撐,他及時收回了劍招。
他牽著墨翊萱,往霓裳閣走去。忽然感到那淩厲的攻勢再次逼近,他伸出一隻手,反握住銀鞭。
楚嫣沒料到自己再次暗襲失敗,更是氣惱。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武器,卻無奈對方穩如磐石,她竟然半點也動不了。
明灝辰頭也不回地說道:“我最恨背後傷人!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下次絕不輕饒!”
說完,他鬆開了手中銀鞭。
楚嫣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武器,看著兩人攜手走進霓裳閣,又氣又恨,豈會就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