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聽著季昀的話，眼中一閃而過的掙紮，隨即恢複了清明。
“少爺，我和你之間，回不到過去了。”
季昀準備說的，被沈寧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話給全部咽了回去。
半晌，他才聽到自己的聲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知道。”
“我和你認識這麼久了，你從來都是最聽我的話，可現在，我覺得你好像變了。”
“少爺，我不是當年的我了，過去的時間久了，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在做什麼。”
沈寧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之前的神情了。
他想要說的話，隻能埋葬在心裏。
至少，現在不能說。
“我那邊還有事情沒談完，你先和我過去，等一會都結束了，我們晚點找個地方好好的談一談，你來和我說說，你這幾年都經曆了什麼。”
“少爺，我還有事。”
季昀重新按住沈寧的手，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你沒有拒絕的權利，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沈寧所有拒絕的話都被季昀給堵了回去，他隻好輕輕的點了頭。
於是，季昀出去的時候是一個人，等到回來的時候，竟然身邊還帶著另外一個人。
所有人望過去的時候，都覺得震驚。
“那不是，傳聞中的沈總嗎？”
“他怎麼會和季少爺在一起，兩個人好像還是很熟的樣子。”
“不是吧，誰麵子都不給的沈總，竟然和季少爺一起，我的天。”
“這還真的是大新聞。”
季昀帶著沈寧一路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走了過去，“你們都認識，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說著還順手在旁邊拉過一個椅子給沈寧坐，整個人的動作，看在別人的眼中，簡直就是親昵。
“有什麼想吃的嗎？”
季昀完全不顧別人的眼光，隻看著沈寧，開口問道。
沈寧搖了搖頭，季昀現在的狀態，他看不明白。
他走了五年，就算是季昀想要計較，也應該是恨他。
但他現在的這個態度，讓沈寧很是迷茫。
完全拿捏不定，不知道這個人心裏麵想的是什麼。
看著別人的目光，他倒是完全不在意。
別人說什麼，做什麼，和他無關，他也無須去管。
更何況，有季昀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從來都隻會為了這一人而停留。
不做他想，不疑有變。
沈寧打從進來就沒開口，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任由季昀和他們交談。
他不說話，和人也沒什麼來往。
若不是季昀強行將他拉過來，他肯定是不願意應付這樣場合的。
學了這麼多年，還是沒學會，該如何在這些人中遊刃有餘的行走。
他的世界，已經發生了改變，始終都無法做到像沈寧那般，無論麵對什麼人，都可以得心應手的麵對。
“季少爺，我敬你。”
沈寧聽著這些話非常的刺耳，這群人找了借口就想要灌醉季昀，不知道是為了好辦事，還是為了什麼。
他腦袋一熱，也顧不得現在到底是什麼場合，整個人伸手攔了一下沈寧，站起身來，“這杯酒，我替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