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母親斷斷續續的呢喃聲,還有孩子咿咿呀呀的哭鬧聲,徐母生下了一個孩子,他被取名為“徐遠”,因為徐父希望他比徐舞走的路更長遠。加上徐父重男輕女,所以相對徐舞來說,徐父更喜歡徐遠。
在徐遠上幼兒園中班的時候,徐舞已經工作了。一次,當徐舞辛苦地回到家時,徐遠正在拚裝道路的玩具。他弄得遍地都是,這讓徐舞受不了。徐遠甚至還在玩具周圍轉了一圈又一圈。
徐舞生氣地大喊:“徐遠,你給我停下!”
徐遠故意擠了擠眼睛,繼續跑。
徐舞就要去追徐遠,徐舞還不小心打到了他。盡管打得不重,徐遠也故意裝哭。徐母心疼地揉揉徐遠的臉,嗬斥道:“徐舞,你怎麼回事啊?弟弟那麼小,還欺負他!”
徐舞難過地說:“是他先不乖的。而且,我也不是存心的。”
“行了,你別解釋了!弟弟那麼小,讓他玩嘛!小孩子都是這樣的!你以前也是這樣的啊!”徐母生氣地說。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行了,你別再說了!”
徐舞委屈似地走開了,她“砰”地一聲,把門關得很重。徐父隻是歎了口氣,他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就在徐舞快要考試的時候,徐父徐母又要照顧家裏,又要上班,實在怕抽不開身,所以,讓徐舞幫忙。徐舞又要複習,又要照顧弟弟,還要幫忙做家務,忙得不可開交。
一次,徐舞去幼兒園接弟弟,老師見到她,還奇怪地跟徐遠說:“徐遠,這是你家的保姆嗎?可是怎麼現在才來?”
徐舞難堪地看著徐遠,奇怪地問:“徐遠,你就是這樣向老師介紹我的呀?”徐遠調皮地說:“是啊。要不然呢?”“你這小子。”徐舞瞪了一下徐遠,徐遠一下子就跑開了。“弟弟,別跑太遠啊!”徐舞一邊追著徐遠一邊喊道。
老師看著徐舞,抱歉地說:“孩子,對不起啊!是老師認錯人了!”“沒關係,我不會在意這些的!老師,我先去找徐遠了,我們有空再聊!”說著,徐舞就跑去找徐遠了。
看著徐舞的背影,老師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回到家,徐遠就跟爸爸媽媽告狀,說道:“爸爸媽媽,徐舞打我!”徐舞難過地說:“不是我,是他不乖的!他還跟老師說我是保姆。”
徐父反駁道:“弟弟說你是保姆又怎麼了?你是姐姐,讓著弟弟!你又不是真的保姆!”
徐舞一聽,心裏好不痛快。她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媽媽,無可奈何地又去洗碗了。徐舞心想,爸爸媽媽,自從有了一個弟弟,就沒那麼愛我了。早知道,就不要弟弟了。
這時,徐舞想起了她曾經對媽媽說的話“我會照顧好弟弟的了”,可如今,這樣的負責任的感覺一下子衝淡了很多。
徐遠不愛學習,因為他的入學成績不夠好,父母千叮嚀萬囑咐,才把他送到一所寄宿製的學校。
他好不容易才上了小學,還不知道父母的不易,總是向父母要零花錢,要不到,就去偷同學的。直到被人告發了,徐遠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父母不敢多說他,因為疼愛兒子。
徐舞看不慣父母重男輕女的行為,她隻是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一次,徐父徐母正為做了一單大生意而高興。與此同時,徐遠剛好遇上了考試,得出的成績不理想,正頭疼呢。徐遠叫來徐舞,懇求道:“姐姐,我要你幫我的試卷上簽名。”
這是徐舞第一次聽到徐遠叫她“姐姐”,她愣了一下才感覺到,徐遠是那種有事才會求人的人。
他倆看著徐父母高興的樣子,徐舞決定幫徐遠一次,她又說:“徐遠,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求我。”
徐遠笑嘻嘻地說:“謝謝姐姐!”
可是,有了這一次,又難保沒有下一次。後來,徐遠為了偷懶,還在考試時作弊,考得不好,就說還有姐姐撐腰。
一次,因為徐母有事,所以徐父來接徐遠放學。徐遠走著走著,還一邊興高采烈地對同學說:“太好了,考試考得不好,我又可以依賴徐舞了。是徐舞說的,一切還有她!她還讓我放心呢!”
徐父聽了,生氣地說:“你說什麼呢?都是徐舞告訴你的?”徐遠故意點點頭。
接下來,徐父回到家,便一個勁地訓斥徐舞,還讓徐舞不要誤導弟弟。徐舞有口難言。看著一旁沾沾自喜的弟弟,徐舞知道,她肯定會過不好。
清風吹拂著人們的臉頰,一切,還在無力地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