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徐舞跟寧一說了很多絕情的話,她也不好受。其實她不是真的這麼想,她隻是想斷情,這如同拋下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讓她很不暢快。
徐母看著憔悴的女兒,心裏很擔憂。女兒原本恬靜可愛,現在又經曆這些事,擱誰心裏都不舒服。
原來的徐舞,愛笑甜美,她的笑容如同燦爛的陽光。徐舞待人真誠善良,樂於助人,讓別人覺得很親近。她獨特的親和力,深深感染身邊的人。
後來,徐舞認識了寧一,那時候的她,也那麼開心。直到寧一跟別人結婚,她的心就如冰崩塌般。也許是他們的緣分未盡吧,也許是他們都舍不得對方。之後的寧一與玲玲,婚姻不那麼幸福,寧一也經常想著徐舞。他們彼此心裏都有對方,隻是出於某種原因,無力一起生活。當徐舞告訴媽媽,寧一為了掙錢才接近玲玲時,徐母就知道,真的苦了舞兒了!
要知道,徐舞為了他,什麼都可以放下,那他又是怎麼對待徐舞的?難道說,徐舞做的一切就理所應當,他就可以自由放任嗎?
盡管徐母千百次都勸告徐舞,不要再想他,徐舞隻是笑笑,沒做過多的反饋。徐母看著她,感到很心疼。徐舞是個要強的女孩,她不希望被人安撫,她也習慣於自己默默承受一切,不跟別人提及。
徐母隻是心疼她,她隻希望,徐舞會好好的。她知道,徐舞不容易。她本來也是有心理疾病的人,如今又麵對如此的舊事,要讓她開心起來,也不那麼簡單。
徐舞從原本的活潑可愛,到如今的心事重重,這讓徐母很揪心。
她獨自一人時,會想起以前的事。曾經,她也是那麼天真無邪。麵帶微笑的她,常受到長輩的關愛。
記得有一次,還在上幼兒園的她,看到鄰居的張嬸,便露出甜甜的笑容,說道:“阿姨好!”
“誒,寶寶乖!”張嬸笑著回應道,並輕輕撫摸她的額頭,表示親近。
徐舞看著張嬸,還甜甜地說道:“阿姨,我喜歡你!”
“寶寶真乖,張嬸喜歡你!”張嬸彎下身去,愛撫地說道:“孩子,你真可愛!”
徐舞對她甜甜地笑,還嚷嚷著要她講故事。張嬸被吵得實在沒辦法,她隻好買了一個玩具,讓她開心。
“那時的你啊,真可愛!你還是個開心果呢!”徐母笑著對她說。徐舞感到心裏一陣清涼,就像泉水般清澈通明。
晚上,因為徐父要加班,所以徐母操持家務,忙前忙後的,讓人感覺很匆忙。徐舞為此很擔憂,於是就過來搭把手。徐母見她湊過來,便心疼地說:“徐舞,你別幫我了,我沒事!”
“媽媽,沒事,我幫你也是應該的。你總是那麼操勞,我也應該幫你的忙。”
看著徐舞認真地幫忙,徐母頓時覺得她很可憐,她除了白天上班以外,晚上還要幫忙做家務,真是苦了她了。如今的她,似乎少了幾分生機。
徐母做著家務,一旁還有徐舞陪著。徐舞邊幫忙洗碗,她邊跟媽媽交談。徐母跟她聊著,感覺真挺好。
直到一次,徐舞在幼兒園加班,她跟別的同事忙碌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七點。徐母在家做飯,想讓徐舞回家就有飯吃,的確也到飯點了。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徐舞聽到對方是護士的聲音。護士著急地說:“請問你是陳一恬的女兒嗎?”
“是的,你是?”
“我是醫院的護士,你的母親現在病重了,是徐遠送她來醫院的。”
這樣說著,嚇了徐舞一跳。她馬上放下自己的工作,趕往醫院。
到了醫院,徐舞看著病床上的母親,正昏迷著。她很難過,也很著急。母親的眼睛是緊閉的,看著她慘白的臉龐,徐舞的心裏很不好受。她忙問醫生:“醫生,我的媽媽現在怎樣了?”
“看來情況不太樂觀。”醫生無奈地說。
“醫生,我求你了,你一定要治好她。”徐舞懇求道。
“好吧,我盡力。”
看著醫生又進入病房,徐舞的心依舊懸著,她生怕徐母有什麼三長兩短,所以,她跟幼兒園請了一天假,就想好好守著媽媽。
過了幾個小時,都快到晚上九點了,徐母還是沒醒過來。徐舞很擔憂,她很想讓媽媽快點清醒。然而,她越這麼想,希望似乎越渺茫。
徐舞看著蒼白的母親,心裏滿是憂慮和後悔,後悔為什麼自己不多陪陪母親,為什麼要讓母親承受那麼多家務?她很難過,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怕徐舞太勞累,徐遠把這一切告訴了林文。林文二話沒說,就趕來了。看著憔悴的徐舞,她滿是心疼。林文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道:“徐舞,別擔心,阿姨會好起來的。”
“可是已經這麼久了……”徐舞邊哭邊說,心裏很難過。
“沒關係的,相信我。”林文堅信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