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崢鳳鳴徐徐傳來。
自遠處看可見涼亭中有人影攢動,琴聲如流水源遠。
涼亭中輕兒麵前放著一把古琴,正是當初的鳳鳴。芊芊十指在鳳鳴上流連忘返,隨著輕兒的一挑一撥,一個個音律傳遞出來。
“好琴。”故障的聲音響起,陸沉淵向涼亭中走來,身後跟著的正是清風。
輕兒抬起眼眸,向陸沉淵看來,隨即站起了身子。
“你來了。”輕兒笑著說道。輕兒身後的彤兒看著眼前的陸沉淵,臉頰微微有些泛紅,但聽輕兒的意思輕兒與此人是相視的,為何她不知。
陸沉淵一身儒雅飄逸,如同謫仙一般的人,彤兒不花癡都顯得不正常。
“嗯,院子裏煩悶出來走走。”陸沉淵說道。
陸沉淵身後的清風一臉的無奈,這裏距離他們的院子距離是一星半點嗎。
今日公子便說要出來走走他隻當公子想要散散心,沒想到公子竟然徑自向這裏走來,顯然是早早就聽見了這裏有琴聲。甚至直到彈琴的人是眼前的方姑娘吧。
“天色不早了。”鳳輕易手中拿著一把鐵骨扇向涼亭外的天空上方看了看說道。
“確實不早了。”輕兒整了了一番衣衫,想著鳳輕易應該去尋她了。
今日天色不錯,她便帶著彤兒來這一彈奏一曲,倒是沒想到會遇見陸沉淵。
彤兒抱起鳳鳴,輕兒向陸沉淵告別,向涼亭外走去。
清風有些皺眉,他家公子走這麼老遠隻是為了與人家姑娘說一聲天色不早了嗎?清風搖了搖頭他是越來越看不清他家公子的了。隨機他又釋懷,他家公子他又何時看透過。
輕兒走到入口處便看見鳳輕易尋了過來。
遠遠的鳳輕易自然看見了涼亭處的陸沉淵,陸沉淵淺笑著向鳳輕易點了點頭。
鳳輕易臉色有些不悅看了輕兒一眼,轉身就向來時的方向而去。輕兒轉頭看了一眼涼亭中的陸沉淵,隨機帶著彤兒追著陸沉淵的腳步而去。
“公子,別看了人都跟別人跑了。”清風看著陸沉淵依舊看著輕兒消失的方向,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說道。至於為何在心中翻白眼?那必然是他清風不敢當著他家公子的麵翻白眼,至於為何,隻能說一句他家公子積威已久。
陸沉淵將手中的鐵骨扇在手心拍了拍“我自然知道。”隨機轉身向著與輕兒相反的方向走去。徒留下一臉迷茫的清風。
“你會撫琴?”鳳輕易放慢了步伐,等著輕兒走了上來出聲問道。
“略通一二。”輕兒道。
鳳輕易心中有些不快,不知是與自己生氣還是氣輕兒。他竟然不知輕兒會撫琴。剛才他站在遠處看著涼亭中輕兒與那個不相識的男人,男子如謫仙,輕兒一身素衣也極為清雅。讓他自心裏覺得這真是一對璧人。
但隨即想到那璧人中一人是他的未婚王妃,叫他心裏如何好受。
“涼亭中那人是誰?”
輕兒自然是有問必答“陸沉淵。”
“他是何人?”鳳輕易聽著輕兒不思考便吐出他的名字,那自然是極為熟悉的人。鳳輕易不禁心中有一絲的怒意。
“不知。”輕兒道,
“哪裏人氏?”
“不知。”
鳳輕易忽然猛的一下站住了腳步,轉身向輕兒看去。輕兒抬著頭任由鳳輕易打量。
她確實是不知陸沉淵是何人,更不知他是哪裏人氏。
一路鳳輕易的臉色便有些不好。
“我去東苑用膳。”鳳輕易在兩條路分叉口對著輕兒說了一聲,甩袖向西苑而去。
輕兒看了鳳輕易的背影一眼,帶著彤兒依舊向西苑走去。鳳輕易走到一半轉身向後看去,那裏那兒還有輕兒的身影。
回到東苑,彤兒將一早便做好的膳食端上,輕兒剛用完。
張青便從外麵走進了院子。
“王妃,王爺說今日傍晚便回京城。”張青向輕兒行了禮便說道。
輕兒點頭。
“張青,王爺不是說要在這裏多住幾日嗎?為何今日便會。”彤兒開口便向張青問道。
張青“彤兒姑娘,王爺公務繁忙,想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我知道了,彤兒去收拾東西。”輕兒向彤兒吩咐道,彤兒跺了跺腳向屋中走去。張青便也告退了。
輕兒在窗邊坐著,她自然是知道鳳輕易不願讓她與陸沉淵接觸罷了。
“小姐,王爺怎麼能這樣,出爾反爾。”送走張青,彤兒來到輕兒的身邊有些抱怨的說道。
“你這個丫頭,不就是想去許願嗎,你去吧,傍晚之前趕回來便是。”輕兒好笑的看著彤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