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在柳老迫切的眼神下,有些別扭的低了一杯茶。雖然這拜師之禮有些寒酸,柳老卻極為的高興,一張長滿褶子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紅。
輕兒看著柳老一臉紅潤的摸樣有些咂舌。越天自那一日離開便沒有來輕兒的竹屋,柳老來的時候倒是每次都說起越天,在藥房中待著認識藥名及特征。
學醫的知識量非常的繁雜,輕兒倒是不擔心越天學不好。一來越天很聰明記憶力很強,二來他有心學再加上柳老說越天有天賦。輕兒想著將白竹峰那老頑童帶到越天的麵前,想必越天一定會欺師滅祖拋棄柳老吧。
“丫頭,你想什麼呢。”柳老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剛剛微微有些出神的輕兒。
不要怪柳老多心,當初輕兒就是露出這樣的笑容時他才會被輕兒帶到此地,簽了賣身契,雖然他一生漂泊,居無定所,在那裏也是一樣。但柳老深深的記得輕兒有多狡猾,尤其是露出這樣的眼神時。
“想將越天介紹給白竹峰認識。”輕兒聽見柳老問話,便將剛才想的說了出來,果然不出輕兒所料,輕兒的話剛落下柳老就跳腳了。
“丫頭你不能這樣,你不厚道。”柳老麵上一瞬間猙獰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被輕兒氣的,他瞪著一雙眼睛,喘著粗氣,若是讓人看來他是想將輕兒吃了一般。
輕兒是何人,她自然不畏懼柳老的眼神,一副神態自若的摸樣。柳老一瞬間泄了氣“丫頭你想看我最後連個傳人都沒有嗎,我一身醫術不能跟著我入了土啊。”柳老見硬的不行來軟的,一副可憐的摸樣,就像是被輕兒欺負了一般。
白竹峰或許在江湖上名氣沒有柳老大,但知道真相的人才知道,這天下第一神醫聖手是白竹峰,隻不過他早已隱世。這一點柳老自己也是知道,技不如人他自然不會妄自菲薄。他一點都不奇怪輕兒怎麼會認識白竹峰並不會不相信。
此刻他在想的便是如何能將他的寶貝徒弟藏起來,不讓別人覬覦。越天的天賦是他見過最好的,若是不學醫術當真是屈才。雖然他在武功方麵也頗有造詣。
“咳咳..”屋門口血鷹咳嗽了兩聲,走了進來,但若是將他的麵具摘下,入目的定然是一張憋紅了的臉,他唇角劃氣的弧度將他出賣了。
柳老進血鷹進來,整理了表情,似乎剛才對著輕兒撒嬌的人不是他一般。
近日輕兒都住在了山莊這邊,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清楚,更何況她的醫術不再柳老之下,現在柳老每日給她端的藥都是營養類的,對於她身體的情況沒有她自己更清楚的了。柳老也是想讓她心情好些,所以每日才會這樣任由輕兒調侃。
“怎麼樣了。”輕兒見血鷹走了進來,也正了臉色問道,眼底深處是一片的冰冷。
她這一身上便是拜冥雪宮所賜,那一日她雖然將那些黑衣人斬殺了,但心中著急去就鳳輕易,她身上也受了不輕的傷,後來救治又不及時。在冥雪宮少主將三枚銀針射來的時候,帶動的掌風,讓她本就脆弱的身體承受不住,之前的傷並發,才會變成如此。
若不是那一日受了傷,驕傲如她又如何會帶著血鷹去會冥雪宮少主。
此事後來血鷹感到一陣的害怕,若是他不敵,那輕兒必死無疑。是要說她狂妄無所懼還是說她傻的要命。
“還在鳳國境內。”血鷹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一句還在鳳國境內代表了許多東西,便是至今還沒有冥雪宮少主的下落,而他又沒有出了鳳國。
輕兒的眉目稍有冷色“廢物。”
輕兒的薄唇中吐出兩字,血鷹並不會認為這是說冥雪宮少主的,薄唇緊緊的抿著沒有多言。
“通知康陽,十日之內我要知道他的下落。”輕兒冷聲說道,血鷹應了一聲。不知從何時起他桀驁不馴的血鷹已經落在了殘影的麾下,但他並不反感。
她的臉色依舊是蒼白的,柳老見此“丫頭,不能生氣,不然就更醜了。”
輕兒被柳老說的話哭笑不得,雖然她知道柳老說著這樣的話是逗她開心。
“康陽讓我帶了一封信來。”血鷹從懷中掏出一封黃色封子的信出來,應眼的便是康陽有勁的大字“主子親啟。”
康陽知道她受了傷,若是小事他自己然能定奪,隻有他覺得需要輕兒出麵的事情才會在她受傷的時候還打擾她。而一般還沒有康陽處理不了的事情,輕兒挑眉將血鷹遞過來的信封接了過來。
輕兒將裏麵的紙拿了出來,看了兩眼便對血鷹道:“回城。”
柳老大驚,此刻輕兒渾身是傷,五髒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現在最需要的便是靜養,現在她卻要回京,當即開口“不可以,你現在需要的是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