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小可愛,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婚宴,跟娘說,娘一定辦到。”陸母將輕兒想要說的話打斷,抓著她的手臂說道。本來輕兒憋足勇氣開口結果被陸母打斷了,她便泄氣了。對於陸母慈愛的眼神輕兒總是不能像以前一樣堅定的拒絕。
從陸母處出來輕兒皺著眉頭看向陸沉淵“你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陸沉淵走在輕兒一臂之前。
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長長的,輕兒快走了幾步與他並肩而行“娘說要大婚的事情。
“嗬嗬。”陸沉淵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輕兒挑眉問道。
他站住了腳步,輕兒也停下,陸沉淵轉過身來與輕兒對視著“我若是不答應,明日我的頭上就要被扣上一頂不孝的帽子,在山莊中傳遍。”
“那大婚怎麼辦?”輕兒思索了一番,想到陸母的所作所為,的確敢這樣做。但想到陸母說的大婚,輕兒也不禁扶額。
“就算幫我一個忙吧,真好你也可以合理的在山莊中住下,如何?”陸沉淵轉過身去,背對著輕兒,雙手背在身後眼神看向遠方。
輕兒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她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確實如此,現在她身上身無分文又沒有了武功,同時此地她也人不生地不熟,既然決定了告別過去,以往的人她便絕對不會聯係了,如此她生存下去倒也是一個問題。
陸沉淵率先院子裏走去,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任由輕兒在身後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現在的輕兒就像一隻小白腿,而陸沉淵便是那個大灰狼,在一步一步的等著小白兔跳進他的圈套中。
事情便就這樣定了下來,陸母張羅著人采辦東西,山莊中人聽聞公子要大婚,皆是一片的喜慶之色。輕兒見此也微微勾了勾唇角,但淺淡的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似乎離開京城她的心情好了許多,尤其了在山莊中。山莊中的人極為的簡單,不用勾心鬥角的算計,讓人身心愉悅。
翟陽站在院子中看著山莊中人來人往,似乎是有什麼喜慶的事情,他拽來一個丫鬟問道,才得知山莊中公子與夫人要大婚。
丫鬟帶領下翟陽才找到輕兒的院子來。
此刻輕兒在書桌後寫字,而陸沉淵側身靠在軟榻上看書,兩人皆是沒有說話,房間有沉默者。但卻看起來極為的和諧。
“你怎麼來了?”輕兒不太眼睛開口問道。
翟陽大步走了進來,徑自在凳子上坐下,雙手支撐著下巴趴在桌子上看著輕兒“你到底要我幫你什麼忙?”
那一日她說要讓他幫忙,且與殘影有所交情,翟陽便一口答應了下來。但在山莊中住了幾天都不見她來尋找他,也不知她所說的忙到底是何事,索性她不找他,便讓他來尋她就是了。
“時機未到。”輕兒將宣紙上的字最後一筆收尾,將宣紙輕輕的那在窗戶邊,讓風將它輕輕的吹看。
“字當真是極漂亮。”翟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輕兒走過去,讚歎著出聲道。
輕兒的字確實是極為的漂亮,它不似出自女子之手的娟秀,而娟秀中夾雜著一股蒼勁有力,寫出來更加有韻味。
隻是翟陽還未走到前麵,腳下踉蹌了一下,若不是他反應快,隻怕此刻已經摔在了地上。翟陽豁然轉身看向軟榻上的白衣男子,而那男子似乎沒有改變一絲一毫的動作一般,依舊優雅的看書啊。
翟陽摸了摸腦袋,看了一眼腳下的毯子,有些莫不著頭腦。
他沒有看見陸沉淵的動作,而輕兒自然餘光掃到了,唇角有一抹笑意。輕兒轉身從書桌後麵走了出來,將桌上的一杯茶倒在杯中,遞給了陸沉淵。
“喝口茶。”
陸沉淵也不看輕兒,似乎一雙眼睛粘在了樹上,伸手卻將茶杯接了過來輕輕的放在了唇邊抿了一口。
輕兒便順勢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什麼時機?”
“到時候我自然回去找你的。”輕兒說道,顯然她這一句話是在下逐客令了。
翟陽挑了挑眉,向外走去,他還從未見過一個人求人這樣的高姿態,但卻出奇的不讓人生厭。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似乎與殘影有關的人都不像是一般人一樣,雖然他從她的身上感覺不到內力,但感覺卻告訴他她絕對不是簡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