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不知為何心中越來越慌亂,與那一次輕兒摔下斷崖如出一轍。
心中突然一凸,腳下的步子更加快了起來。
緊皺著眉頭轉了三圈結果都回到了原地,這次毫不猶豫的向古廟中走去。
碟鳶連忙跟上,將廟前的蜘蛛網全部揮去,古廟中的情況都映入了眼簾中,碟鳶站在陸沉淵的身側也是皺著眉頭掃視著古廟。
古廟中與外麵的破敗截然不同,上首放著一個泥做的佛祖,前麵三炷香還冒著煙,似乎剛點上一般。古廟中似乎一切井然有序有人打掃一般,每一處都透漏著古怪。
陸沉淵邁步走進,在正門口看著上首的那個佛像。碟鳶在古廟中轉了一圈也並沒有發現什麼,似乎這裏就是一個平常的古廟一般。
“似乎沒有什麼機關,但是各處都透露著古怪。”碟鳶皺著眉頭說道,她的感覺一般是很準的,尤其是在這迷霧森林中。
森林中怎麼可能出現古廟?更加的奇怪的是,這裏並無人居住那香是何人而點!
忽然陸沉淵動了。
隻見他腳尖輕輕一點,踩在了佛像前的桌子上,借助桌子的力道整個人向古佛彈去。
“轟隆隆。”在一聲聲大響中陸沉淵落在了地上。
率先向外麵走去,古廟外與剛才的情況一點都不一樣,而是回到了剛才他們分開的地方。隻是那地方一人沒有。
“你做了什麼?”碟鳶驚奇的向陸沉淵看去,帶著好奇之色聲音拔高問道。
陸沉淵不鹹不淡的看了碟鳶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將手中的一塊偷著淡淡藍色的寶石丟給了碟鳶。碟鳶被陸沉淵的視線看的有些毛骨悚然,然似乎在哪裏曾經見過那樣的眼神一般。
下意識的將陸沉淵讓過來的東西接在了手中,晶瑩透亮絕非凡品。
陸沉淵掃視這四周,剛才他與碟鳶進入的是幻境,而那兩塊淡藍色的寶石則是幻石,同樣那兩塊幻石是被藏在了佛像的眼睛上。如此看來此地是有陣法的,而他們六人他與碟鳶分到了一起,那就代表著他們六人也許被分成了三部分,他取來的藍色寶石是陣眼。
在幻境中潛伏者眾多的危險,剛才他們在古廟那處並沒有隨意東西,若是不然也許也葬身在古廟中了。
若不是陸沉淵進廟之前就吩咐了碟鳶不要隨意動東西,並眼力毒辣一眼便看出了佛像的眼睛有問題,現在他們也許還被困在那古廟中。
胸口傳來的痛意是真的,陸沉淵抿著唇開始掃視著四周。
輕兒這方,紫黑迅速蔓延在了她的手上,直衝而上,她的整個胳膊都是麻木的沒有了一絲的直覺,並且非常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了起來。
血鷹一臉殺氣的在曼珠沙華中找著那條消失不見的金色小蛇,隻是怎麼尋也找不到它,再看輕兒此刻臉色也看是慢慢的青紫,他更是心急。
“血鷹...”輕兒靠在樹上,虛弱的向血鷹喊道。
血鷹自然是聽的見得,迅速向輕兒走了過來“怎麼了?不舒服嗎,我一定會找到它的。”
看著輕兒如此模樣,血鷹心中暗暗心焦,剩下的那一隻手臂的手緊緊的攥緊,若是此刻那蛇兒在他的麵前血鷹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它碎屍萬段。
“無礙...匕首...”輕兒喘著粗氣向血鷹說道,說完這句話似乎是累了一般,微微的閉了閉眼睛,但左臂上的疼痛讓她再次睜開了眼睛,額頭上的汗水也是止不住的落下來。
血鷹將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雖然不知道輕兒要做什麼還是遞給了她。
輕兒現在渾身無力,甚至拿匕首都不能,掉落在了地上。
“劃...”輕兒閉著眼睛喘著粗氣,卻將手腕遞到了血鷹的麵前。
血鷹皺著眉頭看她虛弱的模樣,雖然不知道輕兒為什麼讓他劃,但必有用意的。
毫不猶豫的將匕首在她的手腕處淺淺的劃了開來,鮮血若同小蛇一般,從她的手腕處蔓延了出來。
血鷹不知她是什麼用意,抿著薄唇。
她的身體現在本就極為的虛弱,這樣大量的鮮血外流讓她青紫的臉上更加的蒼白了幾分,臉色難看極了。
血鷹欲要伸手為輕兒包紮傷口之時卻聽見了‘絲絲’的聲音,伴隨地上細微的爬行。
他豁然轉頭便看見不遠處,向這邊慢慢移動的金色小蛇,它似乎是不願意向這邊移動,但又似乎是有什麼吸引著它向這邊來一般,糾結之色體現在了它身下的那塊兒地上,已經被它的身體畫成了花兒。
血鷹看見金色小蛇就要起身走去,被輕兒扯住了一腳,她閉著眼睛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