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一片風起雲湧,自武林大會結束後,江湖之上變的跌宕起伏。越是看似平靜的湖麵下越是埋藏著波濤洶湧。
三年後。
風和麗日的景色。
草叢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著,猛然間從樹上跳下來一個人影,隻見她像風一樣席卷而過向叢林中彈起。
將草叢扒開,一個灰色的野兔,趴在地上一雙眼睛瞧著來人。
輕兒猛然將草扔回地上,砸在那肥壯的野兔身上,輕兒隻感覺頭上都在冒煙了。
“宮子墨,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把燒好的菜喂小黑!”輕兒怒氣衝天大喊了一聲向外麵走去。
輕兒的聲音落下,在她剛才站的不遠處的草叢中迅速彈起一個身影。
他的身影向閃電一樣,眨眼間已經到了輕兒前麵,向前麵的竹屋中飛奔而去。
輕兒看著前麵已經是少年的身高的宮子墨再次感到汗顏。
竹屋搭建的已經有些念頭,竹子都微微的有些泛黃。輕兒走進屋中的時候,桌子上已經一片的狼藉,妖孽的少年蹲在椅子上雙手抓著東西狼吞虎咽。
輕兒的額頭上劃過黑線,上前拿起自己簡易製作的筷子敲在少年的手上。
少年似乎有所防備,從椅子上上跳了下來,躲過了輕兒的襲擊。
輕兒站在桌邊將手中的筷子向少年丟了過去。
筷子的速度極快,少年毫不在意伸手去擋,輕兒眼中劃過一抹皎潔。
隻見她雙手撐桌,身體迅速騰空,整個人迅速的向少年抓取,腳尖將他手中的肉踢飛。
少年臉色鐵青,看著肉滑落的弧度唇角緊緊的抿著。
“做好吃飯。”輕兒拍了拍手,優哉遊哉的坐到了對麵,在一臉怒容的少年視線下優雅的拿起筷子。
少年哼了一聲在輕兒的對麵坐下,將手邊的筷子拿起來,有些別扭的夾東西。
“我要出森林,你跟不跟我出去?”輕兒垂著眼眸,手中的筷子不停歇,眸子中有什麼光線一閃而過。
對麵的少年聽見輕兒的話,手中拿著的筷子頓了下來,一雙眸子帶著怒意射向輕兒,與剛才的怒氣不同,此刻的生氣是真的生氣了。
輕兒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抬頭與宮子墨對視著“子墨,我在這裏呆了三年了...”
不需要多說什麼,輕兒隻是說了這樣一句話,站起了身來回了房間去。
屋子中,宮子墨紋絲不動的坐著,腦中響著輕兒說的話。
他站起了身來出了屋子,不消一會外麵震天響。
輕兒站在窗邊看著宮子墨將一棵碗大的樹一掌劈斷,這三年來隻要輕兒一說要來開,他便會發怒。
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年,外界的消息她絲毫不知,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無論如何她都是要離開的,切心意已決。
宮子墨自然能感覺到輕兒站在窗邊,他的麵銳如同獸一樣的,隻是這次她沒有出來。
順著樹幹滑落了下來,坐在樹下,英挺的眉毛皺了起來。
少年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頭深深的埋進了腿中。
宮子墨抬起頭來之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輕兒在窗邊也站到了天黑。
“小黑。”少年看向身旁坐著的長臂猿,伸手摸了摸它的毛發,嘴中發出兩個聲音來。
長臂猿發出嚶嚶的聲音,頭顱在少年的身上蹭了蹭。
“小黑,她要走了。”宮子墨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舍,整個人失落極了。
“小黑,她要走了...”
宮子墨在外麵坐到了天明,天色泛白之極,他站起了身來坐在了長臂猿的手臂上向遠處奔去。
輕兒從窗口看著宮子墨漸漸遠去的身影不可謂的歎息了一聲。
自三年前在迷霧森林中與陸沉淵分開,在這裏與世隔絕陪在宮子墨的身邊。教他說話,為他做飯,宮子墨極為的粘她,這裏麵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其中,似乎是天生便帶著一般。
輕兒將早飯做好,自己坐在桌子上吃著,以往宮子墨必然會坐在她的對麵狼吞虎咽。
心情不好,輕兒簡單的吃了兩口變出了門去。
她一路向後山而去,這裏是一座座的荒山。
站在荒山的頂,輕兒向下望了一眼,這一片的景色盡收在眼底。
席地而坐,微微的閉著眼睛將放在唇間,音律以她為中心開始傾斜了出來。
忽而清脆悅耳,忽而尖銳刺耳。
地麵上傳來摩擦的聲音,一陣陣的傳來,噝噝的聲音讓人不禁頭皮發麻。若是有人看見如今的場麵隻怕是有人會當場暈倒。
漫天遍野的蛇將整個山頭爬滿。
各種顏色的蛇吐著蛇信子向輕兒所在的地方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