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挑起一個單影,她的手指在琴麵上撥動,一個個音律鑽了出來在房間中繚繞著。輕兒輕輕的抿了抿手中的瓷杯,眼中有光亮一閃而過,看青木與血鷹等人皆是認真的聽著鳳雅的琴聲。
門突然的被推開了,唯有鳳雅手中的琴斷了,眾人沒有回過頭來。
“翟公子!”鳳雅見來人站起了身來,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被鳳雅稱為翟公子的男人手持折扇,微微的搖晃了兩下,他看向眼前的背影似乎覺得眼熟,但還未深思便被鳳雅焦急的喊聲吸引過去了思緒。
向鳳雅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在意。
“不知幾位公子是哪國人?”男音聲音傳來。
輕兒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無名國人。”
翟陽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逝,他大步向前走了兩步,走到了輕兒等人的麵前。手指顫抖的在空中點著,眼中也是驚訝的厲害。
“翟公子無意冒犯,各位見諒。”鳳雅上前拉著翟陽的胳膊向輕兒等人施了一個禮就欲要拉著翟陽的胳膊向外走。
“站住!”
翟陽被動的被鳳雅拉著向外走,在門口處聽見輕兒的聲音站住了腳步。
“公子何意?”鳳雅抿唇問道。
“你若是今天出了這門就不要回來了。”輕兒無所謂的聲音響起。
鳳雅絲毫沒有猶豫拉著翟陽向外麵走去,看這幾人的裝扮就知道非富即貴,鳳雅自知得罪不起。
隻是她手拉著翟陽的手臂,身後的人紋絲不動,鳳雅不解的看向翟陽。
“走!”鳳雅以為翟陽怕她在百花樓中為難,加重了聲音。
翟陽反而是掙脫了鳳雅的手臂,向輕兒的麵前走了過去。身後的鳳雅大驚失色。
“什麼時候來的?”翟陽欲要向一邊去坐下。
青木的腳飛速的踹了一下凳子,若不是翟陽反應的快,隻怕他都要坐在了地上。
聽見翟陽熟絡的聲音鳳雅知道,翟陽一定是與這幾人認識的,看了一眼空了的手微微的垂了下來,徑自向門外走去。
“青木,你丫要害老子!”翟陽炸毛指著青木大喊道。
“我怎麼了?”青木將麵前的瓷杯輕輕的抿了抿,微微挑眉說道。
“你踹我凳子!”翟陽瞪著眼睛看向青木,指著身後的凳子說道。
青木眼神看向血鷹,血鷹微微搖了搖頭,翟陽瞬間泄了氣,他怎麼忘了這些人都是腹黑的家夥,跟他們鬥,最後受害的總是他!
“明日出發。”陸沉淵不會理會他們鬥嘴,站起了身來就要向外麵走去。
見陸沉淵站起身來,自然也站起了身來,眼神似笑非笑的看向翟陽,翟陽被輕兒看的渾身發毛,下意識的捂住了心口。
“走吧。”輕兒嘴角勾了勾說了一聲。
青木與血鷹同時站起了身來向外麵走去,徒留下翟陽一個人。
“等等!”翟陽反應過來她們都已經走出了們去,翟陽顧不上其他追了出來。
他有些猶豫似乎是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能不能…”
“帶著鳳雅一起走!”翟陽深深吸了一口迅速的將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這三年來他輾轉在四國之中最近才到的浩天,鳳雅的琴聲以及她的人深深的將他吸引,初次見麵時是鳳雅的轎子被土匪攔劫,看著轎子中走出來的女子絲毫不懼,不卑不亢讓翟陽第一次想要去沾惹麻煩。
以他的性格絕對是能比過絕不沾惹之人,後來便知道她是百花樓中的姑娘,她一點隱瞞的意思也沒有,坦誠的讓翟陽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她。
他本想著這一個月完後,以後天涯兩不見,他們不是一個世界中的人。但想到剛才在房間中鳳雅欲要拉著他離開的堅定,讓翟陽感覺到淡淡的心酸。
這一個月來他隻是靜靜的在她的房中聽她彈琴,再無其他越劇。
翟陽說完便感到驚訝與自己竟然想要帶著她離開,但又覺得自己不後悔。鳳雅的琴聲在他的耳際中響起,那樣的女子不應該在這裏埋葬了醫生!
他不知道輕兒會不會答應,但還是決定開口說出。若是她不答應…
她若是不答應,等他完成了當初許諾給她幫她一件事情之後他便離開,帶著鳳雅隱世生活。
輕兒看著翟陽眼中糾結的神色,以及他眼中的堅定之色。
這隻有一種結果翟陽已經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