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沉淵坐在一邊似乎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人來了一般,依舊優哉遊哉的喝著茶,一副無所謂,什麼都不能將他波動的摸樣。
“恩,我找這位姑娘有些事,你先出去。”九叔向李嫂說道。
李嫂雖然遲疑但還是站起了身來向外走去。
這九叔是村莊中的長輩,也是族中的核心人物,村中的人對他是敬仰有假,當下李嫂雖然有些擔憂但還是按照九叔說的話退了出來。
李嫂將門關上,屋中便隻剩下了,陸沉淵與輕兒,蝶鳶,九叔四個人!
沉默之色,老者沉默著,他沉默輕兒更是沉默,又徑自閉上了眼睛,背上的傷還是火辣辣的疼,她每說一句話都會牽動背脊上的傷口,從而痛意便更深了一分。
“我是烈火村的老人.。”九叔忽然開口,但卻說得驢頭不對馬尾。
陸沉淵不說話輕兒也不說,場麵就便成了僵局。
然兒,陸沉淵與輕兒能沉得住氣,另一邊還有一個蝶鳶沉不住氣的說道:“聽得出來,確實是年紀不小了。”
九叔淡淡的向蝶鳶的方向看了一眼,蝶鳶聳了聳肩膀,似乎是能看見九叔看向他的視線一般。
“你想要說什麼,直奔主題不要墨跡了。”蝶鳶走回了床邊,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向九叔開口說道。
話語中沒有尊敬,而是用平輩人說話的語氣。
但這次九叔並沒有憤怒,而是仔細的打量著蝶鳶的眼睛,看了好大一會九叔開口說道:“她中的是血魅?”
對於老者能看出蝶鳶中了血魅,輕兒還是微微有些驚訝的,從李嫂哪裏可以得知這幾乎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若是九叔不曾出去的話,那麼他知道血魅的原因隻有一個!
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有血魅了!
“如何解?“輕兒直接開口問道,沒有回答九叔的問題,但如此出來自然也就是承認了蝶鳶所中的是血魅。
雖然輕兒也有辦法解這血魅之毒,但有一位藥引非常難求,當初她也是偶然得到所以才能解了這血魅。若是有更加穩妥的辦法輕兒自然是不願意讓蝶鳶有什麼危險的,畢竟驕傲如蝶鳶,若是沒有了眼睛該如何自處?
九叔聽見輕兒的話上前一步,向蝶鳶所在的方向走去。蝶鳶自然也是清晰的感覺到了有人靠近過來,是陌生的氣息但卻沒有什麼危險,再想到中的血魅之毒,當下站著不動等著九叔過來。
蝶鳶雖然平日裏浪蕩不羈,但卻是極為討厭陌生的人碰她。
九叔將蝶鳶眼上的白綢拿了下來,微微翻看了一番,眉頭鎖了起來。
“如何?”輕兒問道。
“雖然跟我所熟知的有一絲的詫異,但沒有大礙。”九叔將白綢從新給蝶鳶纏了上去說道。
“你要做什麼?”輕兒挑眉看向九叔,她可不相信他會平白無故的過來給蝶鳶治眼睛。
九叔對著輕兒的視線沒有一絲的尷尬或者被揭穿後不好意思。因為這幾人都是明白人,都知道這天下就沒有平白無故掉餡餅的事情,而那餡餅還正好砸在了你的頭上。
而更多的是交換,以獲取對自己更加有力的東西。九叔如此,輕兒如此,陸沉淵亦是如此之人。
本就是夜色過半,九叔離開之時天色已經反了一絲的亮光,沐瑾回來之時正巧與九叔碰上,九叔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轉身進入了黑暗之中。
沐瑾看著九叔的背影眼色悠長。
他進了屋中,輕兒與蝶鳶在床上,陸沉淵在桌子便喝著水,沐瑾打量了三人一眼“發生什麼事了?”
“大事!”蝶鳶聽見沐瑾的問話,當下挑了挑眉毛說道。
沐瑾在輕兒與陸沉淵的身上轉了轉視線,最後又投向蝶鳶“什麼大事?”
“那個老頭子要給我治眼睛。”蝶鳶說道,語調平淡的似乎這眼睛不是她的要不要無所謂一樣。
“他要什麼?”聽了蝶鳶的話,沐瑾當下開口問道,他在陸沉淵身邊的凳子上做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道。
“幫他一個忙。”蝶鳶說道。
“什麼忙?”追問。
蝶鳶煩躁的擺了擺手道:“不知道。”
沐瑾的腦子中飛快的開始旋轉著,隻是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一直都是他的人生態度,似乎這幾日來他會去擔憂以後了,這不是一個好的現象,沐瑾在心中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