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蝶鳶入危(1 / 2)

屋中九叔將門關上,他眉目一淩,雙目淩厲的向裏屋看去。

輕兒坐在裏屋看著九叔向這邊走了進來,她的唇角帶著一絲的笑意,不知那笑意是嘲諷還是如何,至於是代表什麼唯有輕兒自己清楚了。

九叔看見輕兒出現在這裏似乎是意料之中一般,並沒有顯得驚訝,似乎早已經料到如此一般。隻是這樣的他讓人覺得其實他才是掌握棋局之人,輕兒,乃至於白令都是他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一般。

“怎麼不見另一個女子?”九叔開口說道。

“這自然是要問九叔了。”輕兒站了起來,向九叔走來,在他的麵前站定說道。

九叔微微垂目看著手腕經脈處低著的一根銀針,麵前的女子身上沒有一絲的內力卻叫人不敢小覷,九叔心中苦笑,他何時被一個女子這樣冠冕堂皇的威脅?

從九叔的屋子出來輕兒的身影顯得有些匆忙,甚至於腳步都有些微微的淩亂了起來。她迅速的離開,根本就沒想過偽裝什麼。

陸沉淵站在窗前看著院中女子的身影迅速的向院外離開而去。身邊突然多了一絲陌生的氣息,陸沉淵微微的垂目,素素報以一笑。

他的麵容精致卻清冷,雙目中帶著淡淡的疏離,與第一次在火堆中看見他雙目中含著怒火看向剛才離開的那個女子身影的目光截然不同,當時的他眼中雖然憤怒但更多的卻是心疼是憐惜。

素素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將他變成如此摸樣。

“喝茶。”素素將手中的白玉瓷杯低到陸沉淵的麵前。

杯中的水帶著青色,上麵飄著茶葉,或舒展或卷縮。陸沉淵看著那瓷杯沒有伸手要接的意思,素素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慌亂,手中拿著的瓷杯都有些不穩了。

在素素要將手中遞出去的茶杯接過來前陸沉淵伸手接了過來,輕輕的放在唇邊,口中帶著茶的芳香與甘甜,與一絲淡淡的異香,真的很淡,淡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白令扶著桌子站了起來,他拿著合並在一起的兩方玉向屋外走去,外麵的百姓正是熱鬧之時他輾離開了屋子身影慢慢的消失不見。

漆黑的甬道,常常的階梯白令舉著火把將甬道照亮,從台階上走了下來一直行了一段時間,便有一條岔路口出現在麵前,他抬起腳步向右邊轉去,隻是他的腳還沒有落下,微微的思索了一番轉而向左邊的路走了進去。

若是翟陽他們再次定然能看出來這裏正是之前遇見輕兒的路!

眼前依舊是四周封閉著的密室,棺材依舊擺放在中間,白令在棺材上輕輕的敲了幾下,而棺材中的蝶鳶小動作的掙紮了一番,白令的唇間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算著天數,如今時間也差不多了。

輕兒離開了九叔的院子迅速的向落日村而去,果然白令那個老狐狸並沒有放了蝶鳶,他定然是有什麼計謀,如今處境最危險的想必就是蝶鳶了。

在外麵迎麵碰到了沐瑾,沐瑾隻感覺一陣風而過,輕兒的身影已經消失了。沐瑾當下迅速的追著輕兒的背影而去。

白令的家中此刻正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後院中輕兒將地牢的入口處雜草扒開,一個漆黑的洞孔出現在了輕兒的麵前,輕兒抬腳就要向裏麵走去被身後的沐瑾抓住了胳膊。

輕兒這才正眼看向沐瑾“蝶鳶有危險。”輕兒的聲音略帶了一絲的沙啞以及一絲的自責慚愧。輕兒這樣的聲音讓沐瑾心中一痛,隻是將她向後拉了拉沐瑾率先走了進去。

他將她攔住不是不讓她進去,卻是要走在前麵,這是他下意識的想法。

他沐瑾是四國中最年輕的丞相,如今素白的衣衫上染上了幾片灰黃,頭發也顯得淩亂,隻是他的背脊依舊挺直因為身後有他想保護的人。

在密室中身上的傷現在好的也算是七七八八,蝶鳶對於輕兒的重要沐瑾全部看在了眼中,當下戒備的向裏走去。

輕兒走在沐瑾的身後,這路是跟翟陽同而來的時候走過的路,當下這海島年代已久,輕兒不能保準會有什麼變故,在墓葬中就可以看出沐瑾對機關的精通恐怕比之翟陽更勝一籌,讓沐瑾在前麵更為穩妥一些。

一路下來倒是沒有什麼機關,樓梯出現在了沐瑾的麵前,輕兒從後麵走了上來是她出來之時走的樓梯。從上麵下來,同樣是一個岔路口,一左一右,其中一處便是關著她的地方,輕兒看向路上細微的較硬,顯然是男子腳印大小。

腳印很淺淡,似乎這腳印的主人武功不低,而武功不低的人會留下腳印顯然隻有一個答案,那人心情不平靜,這點點正與白令對上,這腳印的主人極有可能就是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