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貴妃在尋你。”張青站在門外對著屋中的鳳輕易說道。
自那日在酒樓沒有追到輕兒後,鳳輕易便將自己關在了房中,幾日不曾出來見人。
若是此事放在以往張青定然不會說,隻是他惹了鳳輕易生氣,如今又沒有什麼事情稟告,便將方媛媛當了借口來向鳳輕易稟告。
張青以為鳳輕易不會做聲,倒是沒想到鳳輕易會出聲“進來。”
他毫不猶豫的推門走了進去,屋中雜七亂八,鳳輕易坐在書桌之後,地上筆墨紙硯,各種書籍被扔了一地。而她麵前的書桌之上隻放著一幅畫像。
畫中之人自然不必多說是誰人。
“張青,去給朕找,即便是將四國翻遍也要給朕將人找出來。”鳳輕易冷聲開口。
輕兒遲疑了一下還是抱拳點頭稱是。
“皇上,貴妃娘娘她..”
鳳輕易伸手將張青欲要說的話打斷。
“你下去吧,朕隻給你三天的時間,找到她的去向。”
張青走後鳳輕易的視線又落在了眼前的畫上,畫中的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衫坐在桃花樹之下,女子清秀的臉,沒有一絲的表情,他的手略有顫抖的拂上她的麵頰,指尖帶著眷戀。
站起身來,他雙手背後,臉上的表情全部收起,已然是君臨天下的帝王。
剛才張青所說貴妃娘娘,無疑是方媛媛了。
外麵通稟皇上嫁到,方媛媛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驚喜。
雖然這一路名義上她與皇上出巡,但是鳳輕易總是自己離開而又在需要他出麵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至今她都沒有與他正經的見上一麵,如此聽見外麵通傳,她怎麼能不激動。
算來她進宮為妃也有些日子,但與鳳輕易見過的次數十個指頭可以數清楚。這一次他出巡帶她出來也不過是讓她為他打掩護吧,即便是方媛媛知道這些,但鳳輕易的到來還是讓她欣喜的厲害。
鳳輕易雙手被在身後,一身便裝走進了屋中來。
“皇上萬福金安。”方媛媛蹲下身來向著鳳輕易施禮喊道。
屋中一幹服侍方媛媛的宮女皆是跪倒在地給鳳輕易行禮。
鳳輕易沒有看方媛媛一眼,直徑繞過她向屋中的桌邊坐去。
方媛媛微微下蹲,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奈何鳳輕易不開口讓她起身她便隻能如此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她未出進宮之前是方府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進宮後鳳輕易的後宮唯有她一人她更是一人獨大,何時累過苦過,如今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也讓方媛媛有些吃不消,她微微咬了咬唇努力的將自己的姿勢站定。
良久,方媛媛的臉上都有一層汗的時候鳳輕易這才出聲。
“都起來吧。”
方媛媛輕輕的擦拭了一下汗水,轉過身來已經語笑盈盈的向鳳輕易走了過來。
“皇上這幾日都宿在哪裏,可用過膳了?我讓人備了皇上素日裏喜歡吃的蓮子羹,皇上可要用一些?”方媛媛在鳳輕易的身邊坐了下來,不等鳳輕易說話,像伺候的丫鬟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去端了蓮子羹來。
“不必了,你們都退下。”鳳輕易拒絕道。
在屋中伺候的小丫鬟都稱是退了出去,桂嬤嬤偷偷的看了方媛媛一眼,方媛媛為不可察的點了點頭桂嬤嬤頜首退了出去。
方媛媛與桂嬤嬤的小動作自然不會逃過鳳輕易的眼睛,他的眼中不屑一閃而過。
“皇上可是有什麼事要問臣妾?臣妾一定知無不言。”方媛媛伸手斟茶,語氣溫柔的說道。
隻是這樣的方媛媛越是作作越是放鳳輕易厭煩,當初方媛媛的嘴臉又浮現在了眼前,他以帝後最寵愛的皇子身份長大,有什麼不是皆如他意,任鳳輕易如何想也沒想到會被一個女人威脅!
而那女人不是眼前的方媛媛又是誰人?
“當初你告訴朕輕兒便是殘影,你從何處知曉?”鳳輕易直奔主題問道。
方媛媛的手一頓,當初她早已經準備好了言語等鳳輕易問她為何知曉,而鳳輕易卻沒有問,如今過去了這麼久,且也已經證明她就是殘影,如今又問是何意?
“是臣妾偶然聽見的。”方媛媛雖然心中百轉千回但卻不在臉上表示出來。
“哦?在何地?”鳳輕易追問。
“皇上怎麼突然問起此事?”方媛媛不答反問。
“當初我去妹妹院子,妹妹的院子一地的屍體,還有一個穿紅衣的女子,妹妹喊她蝶鳶,那人喊殘影,如此我便才知。”
“蝶鳶?”鳳輕易挑眉問。
方媛媛點頭。
若是如此方媛媛便沒有說謊了,天下第一樓審訊堂的堂主,血色蝶鳶。江湖上知道她的人甚少,但知道她的人都不是凡人,蝶鳶長相極其妖嬈,她在人的身心上折磨一點點的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