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鳳輕易向門外喊道。
張青推門而進,鳳輕易在他的耳際吩咐了什麼事情,張青點頭而離開。
張青離開後,鳳輕易雙手背在身後,他臨立與窗外不知在思索著些什麼。
...
風淩山莊。
這幾日輕兒都在院中縫製大婚之時穿的喜袍,針線綢緞等需要的東西,陸母一早就派人送了過來。許久不做女紅,輕兒上手倒是快。
屋中,出了輕兒還有陸寧心與蝶鳶兩人。
輕兒安靜的坐在桌邊做著女紅,蝶鳶都有些詫異,她是真的沒想到輕兒竟然還會做女紅,看著桌邊的女子低垂著眼眸,素白的手指在綢緞上來回穿梭著。
陸寧心雖然也是詫異,倒是沒有蝶鳶表現的那麼明顯,她看見蝶鳶目瞪口呆的樣子,微微一笑。
“影姐姐的女紅做的極好。”陸寧心抬頭看向輕兒手下做的夥計道 。
輕兒看了陸寧心一眼,說是看陸寧心還不如說是看陸寧心手中正繡著的香囊,單是看她的手法也知道陸寧心不僅懂女紅而且也精通。
“談不上好,倒是寧心你繡的香囊極為的精致。”輕兒道。
陸寧心微微一笑。
“若是影姐姐看的上,到時候我為影姐姐繡一個。”
“求之不得了。”輕兒也笑。
在風淩山莊的每一天都讓輕兒感到舒服,是由內而外的舒服,這不僅是因為風淩環境的問題,還有的是山莊中人對她的態度。
不曾因為她是殘影的身份而疏遠與她,也不會因為她是殘影的身份而親密與她,仿佛是將她當做家中的一員,說話隨意也如同相處久的了家人,讓她感覺到的更多的是家人之間應該有的感覺。
家人?她在心中苦笑一聲,她已經很久不曾有家人了。曾經她也以為從三姐死的那一刻她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家人而言,如今...是她不曾想到的,但卻是希望得到的。
蝶鳶看著二人湊在一起討論手法,她像一個外人似得根本插不上話。索性拿著輕兒剪下來的布邊研究著上麵的花紋。
陸沉淵從外麵而入,看見的便是桌邊,圍坐著的幾個女子在做著女紅。
陸寧心率先看見了陸沉淵,她手臂碰了輕兒一下,輕兒後知後覺的抬起頭來,茫然間遍與陸沉淵四目相對。
陸沉淵這幾日有事總是早出晚歸的,輕兒已經有幾日不曾見過他人了。
當下看見看見他的視線不知為何心中如同住著一隻兔子一樣,在她的心口亂跳著。
他的視線極為的溫柔,似乎他的視線中隻有她一人,這天地見他的視線中什麼也看不到,能看到的隻有她一人。
陸沉淵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向屋中走了進來,他的視線從剛才與她的視線碰上就沒有離開過,那樣溫柔纏綿的視線足可以讓人溺死其中。
蝶鳶撇了撇嘴跟著陸寧心出了屋子。
陸沉淵走了過來再輕兒的身邊坐下,伸手將她手中的紅衣輕輕的翻看著。輕兒也不說話,瞪著眼睛看著陸沉淵。陸沉淵失笑,即便是他低垂著眼睛也能感覺到輕兒的視線。
“最近在處理一些商場上的事情。”陸沉淵解釋般的說道。
“恩。”輕兒應了一聲,收回了視線當下又做著手中的東西,對陸沉淵漫不經心的回答。
陸沉淵傾身過來抱輕兒,輕兒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不讓他靠近。
這幾日雖然陸沉淵早出晚歸,輕兒也曾到書房去找陸沉淵,但都被青木攬了下來。雖然不知道他是做什麼,但輕兒直覺並不像鳳輕易說的那樣簡單。
陸沉淵失笑,他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她。
“最近有人在暗中攻擊山莊下的產業,有幾家商鋪不得已關門了。”陸沉淵輕描淡寫的道。
“是誰?”輕兒皺眉問。
陸沉淵搖了搖頭,臉上也正色了起來,這一番攻擊似乎早就策劃好了一半,極為的有規律但任憑他怎麼查也查不到蛛絲馬跡,顯得極為的正常,但這極為正常的表麵下才是極為的不正常,這也確實是陸沉淵這幾日忙活的事情之一。
“無礙,已經讓清風去查了。”
輕兒微微點頭沉思,也就是這一空擋,陸沉淵一把將輕兒撈在了懷中。
她象征的掙紮了幾下掙脫不下,便窩在他的懷中不動了。陸沉淵閉著眼睛將頭顱放在她的脖頸間,嗅著她身上的清香,他似乎極為的喜歡她身上的清香,屬於她的體香不施分毫粉黛。
陸沉淵隻是在輕兒這裏呆了一小會就走了,她們沒有說什麼話,一直在沉默著。
他走後,輕兒也做不下東西了,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