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聲音一點也不像初次吹奏出來的,她似乎在音律這方麵的天賦很高。
一首曲罷,她清冷的容貌在月色下更加清冷。
將陶塤放在了窗邊的書桌上。
將手放在唇邊吹出了幾個音符,黑暗中一道黑影俯衝而來,落在了她的窗上。
輕兒伸手撫摸了一下黑影的頭,正是當初在斷崖處的黑鷹。
黑鷹在輕兒的撫摸下顯的慵懶極了,似乎極為的舒服!
將袖中早就寫好的書信綁在了黑鷹的腿上,黑影有些不舍的在輕兒的手中蹭了兩下,轉身向天空中飛了去。
她負手而立與窗前,薄唇緊緊的抿著。
本想就這樣沉寂在江湖之外,隻是有些事情從來都不會順從人心。
...
大婚的是日子越來越近,山莊中開始裝扮了起來,放眼望去一片的紅色。
輕兒從陸沉淵的房間搬了出來,在不遠處的一個院子住下。因為要將陸沉淵的房間布置成喜房,進進出出的陸母怕打擾了輕兒的休息。
院子距離陸寧心所在的院子不遠,陸寧心更是去輕兒的院子去的勤快。對於輕兒這個嫂子,陸寧心是從心底了喜歡。
大婚的喜袍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事情都有陸母在打點,輕兒便沒有了什麼事情做。便在院中撫琴,陸寧心對輕兒的琴是尤為鍾愛,一有空便跑來聽她彈琴。
輕兒的琴藝精進了許多,讓人如餘音繞梁三日不散。
“好詞,好曲,好琴藝。”輕兒最後一個音律散去,趴在石桌上的陸寧心直起身來,拍著手說道。
她對輕兒的琴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從來不曾知道有人竟然能將琴撫的這麼出神入化,讓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輕兒對於陸寧心的評價一笑了之。
“哥哥傳信回來,明日便能到山莊。”陸寧心自然知道輕兒心不在焉,後天便是大婚的時候,新郎如今還不見人影,若是此事放在她的身上,她定然也是不喜的。隻是這新郎是她的哥哥她便不希望輕兒怪罪與哥哥,想來這便是親疏的緣故了吧。
輕兒點了點頭,她倒不是在想陸沉淵的事情,她知道陸沉淵在後天之前必然會回來。她擔心的反而是黑鷹,按說應該在今天早晨便回來,隻是到了現在依舊不見它的影子,輕兒有些擔心。
陸寧心走後,輕兒在石桌邊坐了下來,手腕上傳了輕微的動作。輕兒正在想著什麼自然是忽略了去。她手腕上的‘金色手鐲’突然睜開了眼睛,小金睜開疲憊的眼睛看了輕兒一眼,見她神思出神,手指彎曲在石桌上輕輕的叩響。
它想也沒想,張嘴在她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手臂上傳來麻麻的痛意讓輕兒皺了眉頭,她下意識的就想甩手,將手腕上的東西甩掉。後來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撩開袖口一看,果然是小金咬著她的手臂正在吸食她的血。
小金醒了輕兒雖然高興,但對小金不經她同意吸食她的血是不高興的。抓著它的尾巴,將小金扯了下來,小金被迫頭倒吊在空中。
“醒了?”輕兒打趣的聲音向小金說道,她知道小金雖然不能說話但它能聽懂她的話!這是一種直覺。
小金眯著眼睛看著輕兒,它的眼中還帶著疲倦,輕兒將它丟在石桌上。
空中有異樣的聲音傳來,輕兒豎起耳朵聽著,心中的擔心放了下來。
果不其然,一道黑色的影子,向著輕兒的身前俯衝直下。它第一眼看見的是輕兒,但是在半空中轉了一個方向,它鋒利的爪子直接將石桌上的小金抓了起來。
若是小金沒有受傷自然不懼,但此刻它方才蘇醒,反應能力根本沒有恢複過來,被黑鷹一下子抓了一個正著。
“過來。”輕兒向著黑鷹招了招手,黑鷹爪子裏抓著小金向輕兒飛去。
將它腳下綁著的信拿了下來,輕兒掃了一眼可憐巴巴的小金,嘴角有一絲的笑意她拍了拍黑鷹的頭。
黑鷹極為不願意的將小金送了開來。一雙鷹目卻依舊直勾勾的瞪著小金。
輕兒將信打開來,隨著時間的過去,她身上的冷意開始向外散發出來。一邊一直垂涎著小金的黑鷹都感覺到了,它的鷹目看向輕兒,似乎是擔心?
她將信在手中緊緊的攥緊,身上的冷氣越來越冷似乎要將空氣結成冰一樣,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動過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