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穀的深處,天下第一樓的總部。
大殿上站著一個男人,他一身的黑衣,雙手被在身後背對著眾人。
“外麵有多少人?”男人清冷的聲音灑下來,漫不經心卻讓人不由肅然起立。
大殿之中人不少,皆是天下第一樓堂主之上級別的人物,這裏的人哪一個放在外麵跺一腳江湖之上不得震上三震。
“稟樓主,外麵大約萬人有餘。”其中一個年紀略長,一身淡青色長袍,頭上發色性白。他上前一步抱拳向樓上的男人說道。
老者說完之後便是沉默之色,整個大殿上數十人卻靜默的讓人害怕,上首雙手被在身後的男人身上散發下來的冷氣壓讓眾人渾身一凜。
“慎審訊堂堂主到。”外麵傳來一聲通報之聲。
聲音剛落下就看見了蝶鳶扭著曼妙的身姿從外麵走了出來,雖然她與這大殿上的人比起來身份是最低的,但也卻是最張狂的。
“呦,今日大家都比兔子還快啊。”蝶鳶媚笑著打趣。
眾人的臉色都不由一變,蝶鳶的眼中帶著嘲諷之色。平日裏找他們一個個連個人影都瞧不見,今日倒是快過兔子了,她接到消息再到這裏也不過一刻鍾的時間而已,這些人比她還快,怪不得蝶鳶不打趣了。
“你!”青山老者聽見蝶鳶的話臉上顏色不好看,但看上首的樓主最後也不過是甩袖冷哼了一聲。
“青長老我怎麼了?您別動火,上了年紀動火對身體不好。”蝶鳶笑,如同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著,她雖臉上帶笑,。但笑意卻不答眼底。
“蝶鳶,這是你對本長老該有的態度嗎?”青衣老者被蝶鳶的話說的臉上麵子掛不住,他橫眉瞪眼伸手指著蝶鳶大聲的質問著。
這青衣長老是青龍堂出來的人,也是從堂主一路升上來的,隻是此人最為陰險小人。蝶鳶實在是不喜歡他的厲害,每次見麵都要寒磣他兩句心中才痛快。
“好了。”上首傳來清冷的聲音將兩人拌嘴打斷,蝶鳶挑了挑眉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她徑自走向自己的位置做了下來。
整個大殿之中皆是站立在側,無人落座!唯有蝶鳶一人。
眾人瞪大眼睛,或是可憐,或是得意,或是看好戲的看向蝶鳶,等著她被罰。樓主未落座她一個小小的堂主竟然敢放肆!
他們絲毫不懷疑上首那個男人雖然背對著他們,但絕對知道這大殿之上的一舉一動,仿佛腦袋上長著眼睛一樣!
“都坐吧。”良久,等來的不是蝶鳶被罰,大殿上的人心中百轉千回但那個不是猴精猴精的,當下一撩長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青長老瞪了蝶鳶冷哼了一聲也做了下來。
蝶鳶對青長老瞪過來的眼神到時勾唇一笑,她的眼神落在了上首雙手背在身後背立而戰的男人身上。這身影似乎有些眼熟,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了起來,眉頭也輕輕的鎖了起來。似乎有什麼要噴湧而出卻又堵塞不前。
男人向是感覺到了蝶鳶打量的目光,又像是沒有感覺到,他向兩邊出掌。兩旁的紗簾緩緩落下,遮蓋住了拿昕長的身型。
男人坐在上首的座椅之上,服飾著大殿上的眾人,如同人間的君王睥睨天下臣民一般,王者之姿從他的身上傾斜無疑,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頂禮膜拜,匍匐在那人的腳下。
“馮生你可知錯?”清冷聲音撒下,墜落在大殿之上,聲音雖小卻真滴有神。
一個男人立刻站了出來,單膝跪地“樓主,馮生知錯。”
此馮生便是白虎堂的堂主,而剛才露出看好戲的人也真是此人。
“何錯?”男人的聲音漫不經心,但落在別人的耳朵中皆是驚雷一片。馮生正是樓中青長老的兒子,平日裏雖然仗著青長老有些囂張跋扈但為人甚是謹慎,讓人揪不出錯處來。
如今樓主一句何錯倒是叫馮生為難了起來,剛才他說知錯,純屬是因為樓主說他有錯。但在他心中他所想是自己何錯之有!
青長老看著兒子額頭上一層層的汗珠,想要站起來說些什麼,但感覺到紗簾之後男人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當下他便不敢動分毫了,整個人僵硬的坐在椅子上。
“屬下...屬下不知。”馮生偷偷的斜著眼睛向自己父親看去,見青長老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一咬牙說道。
紗簾被掌風帶動的飄了起來,蝶鳶從縫隙中看過去,男人的有棱有角的臉。她心中怪異的感覺頓時下去了,雖然驚鴻一瞥但她已經確定,這個男人她不曾見過,將自己腦中荒唐的想法用力的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