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兒自然知道此男子的身份了,她與蝶鳶同是堂主,暗影她自然也知道。
“月。”輕兒挑眉喊道。
當初她以殘影的身份在天下第一樓與蝶鳶相識也是因為眼前這個叫月的男子。說起此事淵源也是極深,當初若是沒有康陽先他一步,也許她的暗影將會是眼前這個男子。
男子對著輕兒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讓我們主仆二人來領教一下汝嫣小姐的高招。”蝶鳶的話剛落下她人已經動了。手中軟劍向輕兒的胸口刺去,劍鋒淩厲而又迅速,仿佛輕兒是她死敵一般要戰個你死我亡不死不休。
蝶鳶動的同時月也動了,他攻向輕兒的下盤,將輕兒的注意力意圖分散開來,為蝶鳶製造機會。
輕兒一笑,在蝶鳶與月攻擊而來的同時,身體後彎單手點地,避開了蝶鳶的利劍。長腿上抬踢向向她下盤攻擊而來的月。
蝶鳶似乎知道輕兒會用這一招,她詭異一笑,手中空著的手在從輕兒彎著腰的身上過去時,另一個空著的手,聚集了內力意圖向輕兒的胸口拍去。
輕兒現在的姿勢是將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了蝶鳶的麵前,在世兵家大忌。反觀輕兒仿佛毫無察覺一樣。
月的招式與蝶鳶有過之而不及的淩厲,輕兒的腳在地上一踢,整個人向後滑去,被靠在樹幹上方才停止了下來。
蝶鳶的臉色不愉,隻是此刻開始攻擊的已經是輕兒了,她從褲腿中抽出了一根匕首來。
她腳在身後的樹幹上用力的一踢,借著樹幹的助力,她人一弦上之箭向蝶鳶彈了過去。蝶鳶人落地在地上滾了一群,單膝跪地還未起身來,隻見輕兒的身影已經過來了,她隻能在地上再次順勢一滾,與輕兒站到了對立麵去。
一人手持軟劍,一人手持匕首。月已經退到了一邊去,以觀戰的姿態抱著劍站在一邊。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蝶鳶反客為主,將輕功提升到了極致,向輕兒撞去!撞去!是撞!
輕兒皺眉,不知蝶鳶打的什麼主意,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也向蝶鳶迎了過去,蝶鳶軟劍長,輕兒的匕首斷,兵器上,輕兒就占了下風。但這隻是客觀因素而已,也因人而異!
外麵聽見打鬥聲音傳來,汝嫣連劍與丘尚明不知何時已經進了院中,隻見汝嫣連劍縷著胡須看著半空中要撞上去的兩人。
“老丘,你說她們二人誰輸誰贏?”汝嫣連劍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身邊的丘尚明,一臉期待的看著半空中顫抖在一起的兩人,向丘尚明發問。
丘尚明眉頭蹙起,看著空中已經變成兩道影子的人,一白一紅,都是極快的速度。
他向一邊的月看去,片刻已經了然了,知道了那紅衣女子的身份是誰了。
當初他將輕兒扔道天下第一樓開始的一段時間是在暗中看著輕兒的,她選暗影之事他也知道。沒想到的是她出其不意的選了一個中年的康陽讓他大跌眼鏡,本以為以她的性格應該與眼前這個白臉小子性格相投才是。
以至於後來丘尚明也連帶著對月觀察了幾次,後來他便被審訊堂的蝶鳶做了暗影。
時刻這麼多年,這個小子還是這麼一副鬼麵孔。
而他再天下第一樓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卻沒人知道,似乎他可以隨意出入天下第一樓而又不受其束縛,所以在丘尚明打量月的同時,月也在打量著他!
“嗯?”汝嫣連劍見丘尚明不回答,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發出了一個詢問的單音。
丘尚明收回視線道:“不分伯仲。”
聽老丘這意思是他認識那個紅衣娃娃,對老丘的眼光汝嫣連劍是絕對認同的,當下更是認真的看著打鬥中的兩人,怎麼看怎麼是他的寶貝外孫女站在上風嘛。
馬有失蹄,老丘有走眼時!汝嫣連劍如是想。
就在汝嫣連劍心中洋洋得意之時,半空中卻出現了另一種景象。
隻見輕兒遲匕首,蝶鳶遲軟劍,軟劍不知何時已經斷了半截,她的軟劍刺進輕兒下腹半分,輕兒手中匕首刺進蝶鳶右胸口三寸。
汝嫣連劍瞪大了眼睛,丘尚明似乎早知會如此。
傷敵八百自損三千,雖然如此但義無反顧,丘尚明看向蝶鳶暗暗的點了點頭。
一看便知道蝶鳶的武功不如輕兒,但以自殘的方式讓對方也見血,這也無不是一眾在對待比自己高出很多的敵人時的好手段了。
輕兒顯然也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但一下趕著一下,事情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