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娘親的(2 / 2)

輕兒的眼紅冰冷之色略有緩解的意向,但她冷冽依舊,終歸是做不到平常人那般。

微微頜首,轉頭看著一地的殘值廢墟,輕兒的唇抿的緊緊的。

在樓中發生的事情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她眼眸暗沉了下來。

“我要回去...”輕兒開口卻直接如此說道。

汝嫣連劍似乎是早已經知道了一般點了點頭“船一會就到,你且去用點飯休息一下。”如此之間他已經恢複了正常的音調。

輕兒點了點頭,這麼幾天來不曾沐浴再加上大幅度的動作,身上不舒服極了。如此安排正好輕兒的意。

“雲古。”汝嫣連劍見輕兒同意,向依舊跪在地上的雲古喊了一聲。

雲古站起身來失笑了一聲,帶著輕兒向一邊的房間中走去。

藏書樓所在的地方被圍成了一個院子,四周同樣有廂房存在,放鬆下來就感覺到身心疲憊,輕兒捏了捏眉心。

雲古年長她許多,竟然給輕兒雙膝下跪雖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但卻不曾覺得丟人。可笑自己竟然能將眼前的女子認成大小姐,但實則也沒什麼,這是大小姐的女兒啊!雲古這樣安慰自己,一邊帶著輕兒到了屋門口。

“請。”雲古在屋門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輕兒微微的頜首向屋中走去。

“我可以叫你輕兒嗎?”雲古對著輕兒的背影突然這樣開口說道。

輕兒一愣但卻沒有回身“我與你不熟。”言下之意便是不可以。

“我叫雲古。”雲古這樣說道,弦外之音便是現在熟悉了吧。

輕兒這次沒有理會他,徑直向屋中走去。

“輕兒你與大小姐生的真像..”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懷念。

沒有得到輕兒的回應,在雲古的意料之中,他微微一笑,幫忙給輕兒帶上了門。

屋中依舊是簡單的家具,但多了一個梳妝台,上麵零散的放著幾個首飾盒,首飾盒中也同樣放著幾多珠花,但卻是最簡單的那種。

還有一扇屏風,繞過屏風後麵是一個木桶,木桶中繚繞著熱氣,想來是雲古早早被下的。

試了試水溫,輕解羅裳,白皙如玉的身體浸泡在了水中,水麵上甚至還有一層的花瓣。輕兒有些無語,但那花瓣的味道卻並不濃,淡淡的清香。撚起花瓣細細打量輕兒也沒看出這是什麼花,倒是讓輕兒感了一絲的興趣。

她最愛花茶,對花雖不敢自稱所有都認識,但不認識的也極少,今天便遇到了一種。

一會出去要詢問雲古一番,輕兒如此想著靠在了木桶上閉上了眼睛。

幾日下來的勞累,在水的浸泡中慢慢的放鬆下來。

浸泡了大約半個時辰,通體爽朗了那麼許多。

一邊還有準備好的衣裳,輕兒嘴角不有的翹起,倒還是周到的很。

衣裳雖然不是新的,但看起來卻很是幹淨,依稀還有淡淡的清香,似乎極為熟悉不但不排斥,甚至還是喜歡的。

青絲及腰散落在背後,她做在梳妝台前,用帕子絞著頭發。銅鏡將她的麵容悉數印在其中,不經意間抬眼,輕兒手下的動作遲緩了下來,以至於不動了。

摸上自己的臉頰,那長長的疤痕不見了,整張臉上連一個疤痕的模樣都找不到了,似乎那長長的疤痕從未出現過一般。還有當初在方府方柳兒命人打的那道疤痕,雖然她早已經去掉,但若是細細的看還是可以尋到蛛絲馬跡的,但如今她的臉上光潔如玉,沒有絲毫異樣。

冷淡的眉眼,瓊鼻,不點而紅的朱唇,雖然依舊如此。但銅鏡中的這張臉卻不像她了,是五年不曾見過自己如此完整的臉,還是如何?輕兒眉頭再次蹙起。

越來越是熟悉,突然腦中的一根弦斷了,雲古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盤旋著。

“大小姐...”

是了,為什麼這張臉如此熟悉...

如今的她早已經酷似她娘親,想到汝嫣連劍在藏書樓外看到她的眼光,更是了然了。

她娘親長得極為,雖然五年前的她雖不至於難看,但卻也隻稱得上一個清秀麗人,如今這站麵孔與蝶鳶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輕輕瞌眼,低眉流轉也同時無限風情。

依舊是原來自己的那張臉但多了幾分的精致撫媚,以及整個人的氣質是質的變化。輕兒輕輕的彎唇,銅鏡中的女子也同時彎唇,臉上笑開一個弧度來。

難怪..難怪...若是輕兒想的不錯,此屋相比也是她娘親曾經住的屋子,身上的衣服相比也是她娘親的吧,怪不得她覺得這味道如此熟悉,是娘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