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糾纏,輕兒從袖中拿了銀兩扔給守城士兵。
守城士兵掂了掂手中銀兩的重量,嗤笑了一聲“就這麼點?不夠!”他低吼。
鬥笠微微抬起,清冷的眼神看向守城的士兵,後者隻感覺渾身冰涼涼的感覺,直接向他心髒襲去。
輕兒牽了馬兒向城中走去,剛才攔下輕兒的士兵在不敢多說一句,空氣中彌漫了異味。守城士兵早已經被輕兒冰冷的視線嚇得尿了褲子....
在鳳國京城的路上慢慢行進著,她並沒有什麼感覺,有的不過是一絲熟悉。畢竟她在這座城中生存了十幾年之久。
街道上依舊如往日叫賣絡繹不絕。
滿堂紅...
不複當初繁華,大廳之中也早已沒了說書之人,三三兩兩零散的客人在用著飯。
店中小二跑出來接了韁繩,她向滿堂紅中走去。
“客官裏麵情。”康陽從裏麵急步走了出來,微微欠身,引著輕兒向二樓走去。
在樓口就看見了臨窗的位子灰塵絲毫不染,顯然是天天有人擦拭。
在窗邊落座,康陽退了下去,不消一會親自端了糕點過來。
輕兒從窗外收回了視線,站起身來向一邊包間中走去。
康陽緊跟其後,將包房的門關上之後,康陽單膝跪地“參見堂主。”
“起來吧。”輕兒將頭上的鬥笠拿了下來放在了一邊的桌上,在桌邊坐了下來。
“我吩咐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輕兒揉了揉眉心開口問道,在信任的人麵前不由得放鬆了下來。這幾日下來即便她是鐵人也累的不行了。
“全部準備就緒。”康陽應道。
輕兒點了點頭,顯然是對康陽辦事很信任的。
“堂主,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您去休息一下吧。”公事談完,看著輕兒滿臉疲憊的樣子,康陽開口說道。
心中雖是驚訝輕兒的容貌有了改變,周身的氣質也是上升了一個檔次,但他絲毫不懷疑這就是輕兒。因為是來自於周身氣息的熟悉,他作為輕兒的暗影,對輕兒的氣味更是熟悉到了骨子裏去。
當初輕兒還不過是一個未及笄的少女,他一個成年人做一個為及笄少女的暗影。但隨著時間的轉變他心中的不甘早已經轉換成了百分百的信服。所以輕兒一路走來康陽最是看在眼中,疼在心中。
尋常女子此般年紀正是承歡膝下之時,而她卻一路殺伐果斷成為了黑暗中的王者。此路艱辛飛尋常人可以比擬。
房間中吃穿一應俱全,茶壺中還有輕兒如今最喜的花茶。品了一杯,康陽最懂她的心,總是在她需要什麼的時候奉上什麼,就像如今她想要的也不過是這樣一杯花茶罷了。
房中洗漱的水也已經準備好了,溫熱的,梳洗了一番,倒是沒有了之前那麼困乏。輕兒想了想還是上了床,不過一會間便有平緩的呼吸聲傳出。
等輕兒再次想來之時,外麵的天色早已經漆黑,屋中同樣漆黑一片。
“呲呲..”桌上的蠟燭跳上一抹光亮,慢慢將整間屋子都照亮了起來。
輕兒從床上下來,將窗子推來,夜風撲麵而來。
早已經沒有了白日裏的繁華喧囂,但取而代之的是萬家燈火以及家中歡聲笑語。
“叩叩叩...”傳來了有節奏的叩門聲。
“進來。”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的響聲,康陽站在門口看著窗邊的輕兒道:“飯菜都好了。”
輕兒坐在大廳之中,四周圍著而坐的是店中的小二以及賬房先生。
無疑這都是康陽的人,他們單膝跪地向輕兒抱拳行禮。白日雖知道輕兒到了,但人多眼雜卻沒有辦法行禮。
“起來,做吧。”
兩人站了起來去沒敢坐下。
康陽拿著一壇酒走了過來“堂主讓你們坐下就坐下吧。”
那兩人聽見康陽如此說方才幹落座,中規中矩顯得有些束縛。
他們二人是新調來的人,自然是不曾見過堂主,此刻見到了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這種時間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克服的,康陽搖了搖頭為兩人也倒上了酒。
清冽的酒香向眾人的鼻子中鑽起,連輕兒也多喝了幾杯。
她迅速的吃了飯,留下一聲讓他們慢慢吃便上了樓。她若是再哪裏那兩人定然是吃不好飯,這些年她早已經習慣了孤獨,康陽的苦心她不是不懂。
出門之時屋中窗戶沒有關上,此刻開門一屋子的冷風灌了進來,剛有些微醺的酒氣被冷風一吹全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