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兒一陣的惡寒....她想到了好幾年前去劫獄時的事情.....難道....
搖搖頭將心底裏惡寒的念頭壓了下去。
“不喝。”輕兒壓低聲音說道。
剛才聽見被她拐走的男人悶哼聲,輕兒大約能模仿出他說話的聲音來,以音議人,也是汝嫣家的一項絕學,從聲音中大體來判斷人的性格。輕兒也是第一次使用,心中到底有一絲的忐忑,銀針已經出現在她垂在身側得手上,黑暗中她的眼眸冰冷的厲害。
“切,無趣。”男人不疑有他,冷哼了一聲。
輕兒心中稍稍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她拐走的那個男人沉默寡言,是個冷性子。
“六,咱們一起去吧?”男人再次低聲開口,隱隱聲音中帶了一絲的雀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往事。
沒有人呼應他,那男人向後看了一眼,但黑暗中大約也之能看見一個輪廓,是看不大清楚的。好在康陽與他拐去的那人身高相似,在黑暗中若是不說話,便會被人是一個人。
“六!”那人向後方向喊了一聲。
他的身後是輕兒與康陽兩人,從這個男人的口中知道輕兒拐的男子身份被稱為阿斯,那他口中的這個六,必然是康陽拐去的人了。
魔音,輕兒會,但康陽並不會,若是開口必然暴露,但若是不開口,前麵的男人必然糾纏,最後若是引得別人注意,必然會暴露。
“張良,你在說話就給我滾。”好在康陽還沒有說話,前麵帶頭的人向後麵發出一聲低吼聲。
那男人渾身一緊,倒是不敢說話了。
從前麵當頭人的話中大約可以聽出來,這個張良想必是有點關係的,不然這一隊中每一個人敢吭聲,他卻不僅敢抱怨而且敢小聲說話,顯然是有點異類的。
大約按照巡邏的路線走了三個來回,中間與其他連隊交叉碰見兩次。
前麵帶頭的人站住了腳步,這三個來回走下來,輕兒大致已經確定了入口的所在了。
果然在輕兒視線中,一處偏僻的地方慢慢升起一道門,從裏麵走出一隊於她們身上穿的衣服一樣的巡邏人。
兩個帶頭的人交接了一下。
輕兒這一隊帶頭的人率先走進升起的門中,輕兒眉頭皺起,從門裏微微有光線滲出,裏麵有光!但門口處還是被一片黑暗所籠罩。
遲疑著還是跟著走了進去。
康陽在最後剛踏進門口處,前麵便停了下來。
幾間簡陋的房間,連一根蠟燭都沒有點亮,房間中除了有幾縷月光透進來是黑暗一片。
“休息。”
十個人分成兩隊,走進簡陋的房間中。
“張良。”當初在隊伍中說話的男人腳下抹油想要進靠近左手邊的房間時,前麵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
黑暗中輕兒清楚的看見那個被叫張良的男人,一臉苦相,最終嘟囔了什麼,心中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向前走去。
剩下的人各自進了與自己最近的房間中。
那個帶頭的人是張良的哥哥。張良最終嘟囔的是回家向嫂嫂告狀,顯然兩人是兄弟兩個了。想必是帶頭的人因為張良今天巡邏的表象想要嗬斥他一二,畢竟皇差不是那麼好當的。
進了屋中,眾人的神經鬆了下來,也開始低聲的說起了話來。
“張良說的也是,我們天天這樣這裏麵到底關的是誰啊?”其中一男人將腰間的腰帶抽了下來,低聲說道。
“誰知道呢。”另一人符合道。
“六,要是出去喝酒記得給哥們偷偷帶點回來。”那男人轉移了話題。
“這都不是事兒。”輕兒回道。
有了距離輕兒也自然敢開口說話,剛才一來是因為巡邏,二來是因為張良與輕兒的距離太近,若是輕兒搭話,必然是危險的,索性這裏並沒有這兩種問題。
基本從男人讓被叫做六的人帶酒可以聽出來,這個六必然是總與張良摸出去喝酒嘍。
夜色早已經深了,在外麵巡樓又是高度的精神戒備,此刻精神放鬆了下來。
兩人將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躺倒在炕上。輕兒雨康陽也做樣躺在炕上。
“六可要記得兄弟的酒啊。”那男人打了一個哈欠,顯然是困的不行了還想著酒。
輕兒應了一聲,也裝作困的不行,不管看不看得見擺了擺手。
雖然閉上了眼睛,輕兒的耳朵卻更加的敏銳的感覺的到,有人在門口停留了片刻。
她與輕兒放緩了呼吸,如同睡著了一般。輕微離開的腳步聲傳進輕兒的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