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B組正在練習,門突然開了。一個打扮嘻哈,長相帥氣的男孩進來,她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看後麵陸續進來幾個男孩,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破洞牛仔褲,灰白衛衣,帥氣臉上帶著微笑,正和練習生打招呼。
此人正是林星辰避之不及的,讓她羞愧難當的,柳承澤。
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忽地又趕緊埋著頭,眼睛不敢朝他那個方向看,又悄悄的站到了練習生後麵,隻聽見他們和練習生們聊著什麼,原來是公司安排出道的藝人來給練習生加油打氣,鼓勵他們努力拚搏,早日出到。
林星辰埋頭看著地板,女練習生看到麵前幾個帥氣的大男孩,話也多了起來,大家幹脆圍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聊的開心,林星辰躲在後麵,又不敢看他,也記不得他們聊了些什麼,隻聽見那個辨識度很高的聲音,低沉溫和,談笑間讓人心生暖意。
“我們帶了披薩,一起吃吧”,其中一個男孩把披薩放在中間上,一塊塊分給大家。
“林星辰”,她猛地抬頭,看到柳承澤遞給她一塊披薩,那時陽光正好,她看到一縷微光在他臉上鍍了一層金色,耀眼到無法直視。
他眼中帶著溫和的笑意,林星辰不知怎麼竟然害羞起來,怯怯的拿過披薩又把臉側到一邊。
“咦,這不是那個暈倒的…”,其中一個男孩一聽這個名字,猛地響起兩年前發生的那件囧事,那件事後來沒怎麼樣,隻是不知從誰那裏聽說,她暈倒時把柳承澤當成自家泰迪摸了一把,原本是一件極為狗血又浪漫的事,因為泰迪,柳承澤被嘲笑了很久。
“是的,我是”,她趕緊插話,真怕他繼續說下去,周圍有些安靜,等她慢慢抬頭,才發現眾人眼睛都看著她,沒辦法,裝也要裝的像點,於是抬起嘴角尷尬的微笑:“前輩你好,這披薩很好吃”。
“不錯嘛,都已經到B班了”。
“謝謝”,她靦腆的點點頭。
“叫我浩然就行,別叫前輩,要不叫哥哥也行”,浩然笑笑,眾人又開起了玩笑,她也隻是傻笑,從視線中,她知道柳承澤在看著她,但她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說話。
浩然嚼著披薩,看看柳承澤,又看了看她,“林星辰,你怎麼不和承澤打招呼,你倆還裝作不認識啊”,浩然指了指旁邊的柳承澤。
該來的還是來了,看來今天真是‘在劫難逃’了。她終於把視線轉到柳承澤那裏,和他對視一眼,還記得在天台時,借著夜色,他那深邃的目光仿佛也帶著冬日的寒意,而今天,分明多了幾份溫暖,那笑容太過耀眼,她瞬間又把目光移開。
“你好,初次見麵,我叫林星辰”。她畢恭畢敬的行禮,可話一說出口她便後悔了,什麼初次見麵,她們不是早就見過了嗎。
柳承澤麵帶笑意,看她今天特別的老實,那無措的眼神真讓人想笑。他並沒有揭穿她的話,而是溫和的回道:“好久不見,林星辰,不錯嘛,越來越有禮貌了”。
她眼神躲閃著,尷尬的微微一笑不敢回話,她知道他意有所指,這人真小氣,上次說她沒禮貌,沒想到現在還記著,什麼進步很大,說的她好像原始人一樣,姐本來就很有禮貌的啊。
雪爾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柳承澤,“承澤哥,你認識星辰?”。
一旁的浩然前輩剛想說什麼,柳承澤搶話道:“不算認識,聽說過”。
她在一旁聽的汗都出來了,唯恐他在眾人麵前亂說什麼,如果他真的說了出來,她真的會找個地洞鑽進去。
“是嗎?她在C班的時候很出名嗎?”,一個練習生忽地問道。
她繼續埋著頭,手不自覺的緊緊揣著,臉也笑的僵硬,怎麼這個話題還不過去呢,拜托別再說她了,你們聊點別的吧。
“嗬…隻是聽說過,她唱歌不錯”,柳承澤看了看她,接著說,“長的也漂亮”。
她的臉有些發燙,這人在說些什麼啊!她在這群練習生裏麵頂多算個五官端正吧,存心讓她難堪是嗎?
雪爾笑笑,“原來是這樣啊,是啊,星辰姐挺漂亮的”。
林星辰無語的看看李雪爾,論美貌,她可是首屈一指的,這不是拿她尋開心,可現在沒有辦法,隻能充耳不聞,閉嘴不說話。
浩然又忍不住想說些什麼,被柳承澤叫住,“浩然,我們該走了”。
“什麼啊,這麼快”。
幾個人站起來,和練習生們打完招呼,便出去了。
林星辰看他們消失在視線中,然後借口上廁所跟了出去,這幾個人走的也太快了吧,她喘著粗氣在後麵喊著,“前輩,等一下”,幾人聞聲才停下來。
“不好意思,各位前輩,我有話要對柳承澤前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