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梁以沫。是重慶小山區的一名小學生。我的父母是賭徒,在安逸的山城裏麵他們沒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的隻是無休止的賭博賭博。
我是她們的女兒,在與他們生活的十多年中,我深刻的認識到兩個人隻有有感情才可能長長久久,若是沒有感情積澱,兩個人在一起也隻是形同陌路。正如我的父母一樣,他們是包辦婚姻,兩個性格各異的人在一起就是不斷地爭吵,而我,就是他們不該有的結晶。
每當他們有氣的時候,我就變成了他們的出氣包。更甚的是,家裏的兩位賭徒,因為長期賭錢,欠下了許多的債,把親戚家能借的都借了,但是他們又不去掙錢還給人家,導致惡性循環,再沒有親戚敢借錢給我們了。周圍的鄰居對我們也是退避三舍。
而我,仿佛能讀懂一起玩耍的小夥伴的異樣的眼光。小小年紀便懂得了人情世故。世態炎涼,冷暖自知。
我的成績很好是我唯一的亮點,即使周圍的人在不喜歡我們家,卻也總是能聽到周圍的人說梁家的大人不爭氣,他家的孩子還是挺爭氣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命讀上大學。誰讓她家的父母是個混球呢?
我的學習沒有讓他們操一點心。但是我的學費確實是他們操心的,他們每天蹲茶館,贏了回來會有好吃的,如果輸了,那麼輕則是沒有飯吃,重則就是打罵上身。他們不覺得這是不對,沒有把我當成他們的女兒。因為我是女兒,所以我不是她們的寶,又因為是因為生我這個女兒,他們再也不能有兒子了。所以我是他們發泄的對象。可是小小的我並不懂
在封閉的農村,沒有男女平等,還是老一輩的重男輕女,所以我在讀書時連個像樣的書包都沒有,我想買東西必須的自己存錢。可是我在那裏存錢呢?有一種方式,那是在合適的季節采草藥曬幹了去賣,每天堅持,一個暑假下來自己需要的學習用具的錢還是不夠。
又是一年暑假。我考上了這裏最好的中學:雲龍中學。學校考慮到我家境特殊,便免去了我的學費,但是生活費必須得自己出。我對我的父母已經不抱期望了。我隻能靠我自己這個暑假來采草藥掙足生活費。否則,我就走不出這陰霾密布的家庭,也走不出這沉寂的大山。雖然我喜歡這裏的寧靜與祥和,但終究這不是我的,我想要的終究是蛻變,而不是安逸。
在十二歲這個懵懂的年紀,在其他小夥伴正玩的好似要瘋了似的年紀,我在山裏采著草藥,為著自己的學費在努力著,雖然我是整個小學六年級考試的第一名。但是我卻沒有整個年級倒數第一名的命好。因為他有愛他的父母,即使他是年級倒數第一名,他也收到了和我一個學校的錄取通知書。那年夏天,有一個男生在我的身後,悄悄的幫我采著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