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遊戲(三)(2 / 2)

陳奉是文學專業畢業,但對曆史很是了解,並且常有自己的看法。天知道圍攻自己的有沒有去六國收割人頭的王者段位,自己一個小兵都不值得人家放技能……

話音剛落,圍著陳奉的幾人就散開了,反而改成了以一種驚異眼光圍觀,然後陳奉就被二十多雙眼睛視奸了,好像,是在圍觀保護動物?

“老七,此人這便是異人啊,為何長的和人一般?”

“異人該有四頭八臂、青麵獠牙的,汝怎不同?”

“這異人連發都沒有,當真不知廉恥!”…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陳奉哭的心都有了,小心的超前走了一步欲做解釋。那些人趕緊後退一步,麵麵相覷,仍舊圍觀。過會發覺無異樣,之前那個問話的高大男子試著往前一步,銅鈴大的牛眼緊張盯著陳奉,手裏還緊攥著鋤頭柄,估摸著一有變故,給陳奉就得來下。

“來此幹甚?”中年人聲音厚重,帶有嗡嗡聲。

“在下來此地時,被人告知在我大秦需有印信戶籍才可,故特來貴村注籍,因不懂此地禮節,怕有失誤,還請多多見諒。”陳奉急解釋道,他真怕大漢一個不爽,一鋤頭悶下來。

聽聞此言,見陳奉頗為和善,周圍人戒心明顯消了許多,有些人已經脫離了圍觀群眾。

“俺許敢,因不知小弟身份,怕有不合禮節,先去那先去歇會,裏長片刻就來,屆時為小兄弟注籍。”中年人,也就是許敢一指那些柳樹說道。

“都散了!別聚了!此人是良民,不用擔心,該幹嘛幹嘛去。許敢,你留下來。”突然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

聽聞此言,村口的諸人議論紛紛地散開走了。陳奉順聲望去,一老者邁著穩重步子向此地走來。老人身高有一米七,皮膚黝黑,滿臉花白絡腮胡,折劍眉,一雙上斜眼顯得頗為冷厲,走起路來一板一眼,身上穿件青色布衣,大襟窄袖,很是幹練。和陳奉說話的中年人看見此人趕緊迎了上去,看來很是害怕。

老人直直朝陳奉走來,說道:“老夫乃本地裏長,主管這注籍之事,汝隨我來。許敢在在侯著,若再異人來,直接帶到家裏。”

老人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瞧過陳奉,說完轉身便走,態度很是惡劣,陳奉麵色依舊,跟了上去。

許敢向陳奉抱了抱拳,略帶歉意的笑笑了下,“主家他就是這性子,直來直去,對誰都這樣。”

裏長家在村子的西頭,一間磚瓦房是正屋,另有幾間土坯房在周圍,前方是個院落,用木柵欄圍著,不新,但很是幹淨,看來經常有人打掃。裏長邁步入院內,陳奉緊隨。院子內種了兩株杏樹和桃樹,枝葉茂盛,給院子好大的陰涼。四周是鬱鬱蔥蔥的菜田,被太陽曬的沒精打采,萎著葉子。

裏長進入正屋,一處屏風將屋子隔成前後兩處,黃土地麵墊的很是結實,日用雜貨整齊擺放。裏長自己搬一個案幾,上麵是竹簡和毛筆,又取來兩個坐墊,遞給陳奉一個,兩個相對盤坐。

許老蘸了墨水,提出一片竹簡冷淡說:“姓名?”

“陳奉。”陳奉笑答道。

“年齡?”

“二十四”

……

兩人就這般問答,許老不時抬頭看眼陳奉,之後不再問答,隻是寫著。十多塊竹簡後,許老筆停書成,拿著竹簡許道:“後生且在此等著,老夫去去就來,待會與你印信。”

說完出門去往旁邊一間側房。

陳奉蹭的起身,不待站穩又翻倒下去,揉了會著酸痛的腿才站起來,還是坐著舒服。

“這注籍也真夠嚴的,年齡、籍貫,好像還把我相貌也寫了進去,我記得低等下人說遊戲裏注籍會得到印信,而印信就是玩家在該國家的憑證,就算死亡也不會變,除非玩家死亡十次後失去遊戲資格。”陳奉暗想道,眼神往四下張望,看著沒人,繞過屋中的屏風,去到後麵。

入眼就是一身整裝牛皮盔甲,灰黑暗紅三色花紋相間,用支架支起,一柄長劍懸在腰間,雖幹淨整潔,但裏外透著一股殺人,看的身上總覺得不舒服。

陳奉心底有些癢癢,伸手拿起取下那把長劍,劍鞘不華麗,劍柄處還刻有一行小篆文體的字,雖然係統會直接翻譯秦朝時的文字和語言,但畢竟不會很習慣小篆和隸書,因此認起來還是比較吃力,陳奉細細看著劍柄的字:“校尉…許町…”

正看著,突然一陣劇烈的馬嘶聲傳來,接著是推柵欄門聲和腳步聲,又是推門聲。不待陳奉回頭去看,陳奉眼前綠影一閃,臉上一陣劇痛傳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看來傷的挺重,至少地麵上那兩股鼻血不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