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溫萊萊等來的不是墨雲的回答,而是突然響起來的敲門聲。
這次進來的人,又會是誰?
“進來!”
隨著墨雲的話音落下,病房的門迅速被人打開,力道和速度大得令人咂舌。
怎麼是韓姨?溫萊萊還以為來人又是古天湛呢!
墨雲並不驚訝於韓姨的出現,隻是他不明白韓姨為什麼會這麼慌裏慌張地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小蕪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嗎?
“韓姨,是小蕪出了什麼問題嗎?”墨雲的臉上浮現了焦灼,那是溫萊萊不曾見過的焦灼。
溫萊萊扶了扶韓姨,對墨雲道:“你先聽韓姨說!”
墨雲沒有溫萊萊那麼淡定,隻用眼神恨恨地盯著她,便不再言語。
“少爺,少夫人,柳小姐她醒了!可是她鬧著要來找你們!依她現在的樣子,哪裏經得起這般折騰……”韓姨在焦急慌忙的時候,也不會忘記她該有的禮儀。
這是因為墨家人對傭人管教有方。他們在墨家做事,不僅不能失了禮節,更不能失了墨家的門麵。
柳蕪才剛醒?
溫萊萊完全就沒有料到柳蕪現在才醒過來。
“你怎麼把她一個人留在病房?”溫萊萊很快想到孤身留在病房的柳蕪,她想柳蕪此時的情緒肯定不穩定,語氣掩不住擔憂地開口。
“夫人已經在病房裏陪著柳小姐了!”韓姨回答完溫萊萊的問題後,轉身向著墨雲,“少爺,您要不要上去看看柳小姐?”
溫萊萊因韓姨地問話而把視線轉至墨雲身上,她的目光觸及墨雲的臉龐,看他的麵上盡是冷凝,像是覆上了一層冰霜,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很顯然,墨雲也沒想到柳蕪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們!
墨雲,你想好怎麼回答柳蕪了嗎?溫萊萊不禁在心裏暗暗問墨雲,同時,她也暗問自己:她要不要對柳蕪說以前的事情。
墨雲與溫萊萊似有心靈感應一樣,他抬眸看了眼盯著他的溫萊萊。
四目相對之間,墨雲看清了溫萊萊眼內的緊張。
“韓姨,你跟小蕪說我和溫萊萊已經離開醫院了!等明天我們再去看望她!”
柳蕪醒來地突然,墨雲根本就沒有想好怎麼應付她!他知道柳蕪這麼急著找他和溫萊萊,肯定聽到了他和溫萊萊的談話,想通過他們知道以前的事情,但墨雲並不想提五年前的事情,他想對五年前的事情絕口不提。
少爺也太奇怪了!柳小姐沒醒的時候,時常守在病房裏,恨不得她立馬醒過來,而現在,柳小姐醒了,他卻避開了她。而少夫人也是,自她醒來,韓姨都沒見她去看過柳蕪。
雖然韓姨心存疑慮,但還是依言退出了病房。
病房裏又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隻是這次,病房裏的氣氛更加凝重了!
“我們走吧!”墨雲突然開口。
走?走去哪?
溫萊萊沒有明白墨雲的意思,他就不想想怎麼瞞過柳蕪?
“去市中心醫院!”
墨雲不由分說地牽起溫萊萊的手,往病房門外走。
原來這就是你想要表達的意思,溫萊萊忍不住在心裏拿自己和柳蕪做對比。墨雲事先許諾過她的事情在到期的時候,任憑她怎麼暗示,他權當不知道,而柳蕪的一句話就讓墨雲把她想做的事情完成了,而且還絕無二話。
明明她溫萊萊才是墨雲的妻子啊!
“我不想去了!”
狠狠地甩開墨雲的手,溫萊萊準備轉身回到病床上躺著。她寧願今天當一個不孝順的人,明天再去看外公。
墨雲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溫萊萊,猛然用力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麵前,強行扳正她的身體,迫使她看著他。
“你說什麼?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墨雲粗暴的動作惹惱了溫萊萊,她揚起頭,倔強地盯著墨雲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一字一頓地道:“我說——我——不——去!”
溫萊萊一頭酒紅色的頭發被層層的紗布圈著,額頭也被紗布遮住,寬大的紗布把她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顯得格外精致小巧。隻是溫萊萊臉龐上,眼底裏的倔強破壞了這柔美。
“你就想就在這裏刺激小蕪吧?”
聽了墨雲的話,溫萊萊忍不住在心裏冷笑出聲。她在他心裏就是這麼的卑劣,她還能為自己辯解些什麼?
“沒錯!”
腦子都不用動了,溫萊萊直接回答了墨雲。
他的瞳孔有了略微的收縮,隻是溫萊萊不知道。氣不過的墨雲痛斥道:“溫萊萊,你真卑劣!”
她卑劣?
他說的,真的——
一點也沒錯!
她溫萊萊就是這麼——
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