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麵黑燈瞎火的,看來古天湛這個臭小子又溜出去玩了!
古琉煙單手扶著牆,邊脫著這裏腳下的高跟鞋,邊在心裏暗罵古天湛。另一隻手也準確無誤地摸到了鞋櫃之上的開關。
伴隨著“啪”的一聲,原本黑洞洞的客廳瞬間亮堂起來。
古琉煙心情頗佳地轉身,沒想到剛轉身,她就忍不住捂著自己的小心髒,大叫起來。
“古天湛,你在大廳怎麼不開燈?想嚇死人啊?”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古琉煙那張可愛的臉漲地得通紅一片。
古天湛像是沒聽到古琉煙的叫喊聲似的,頭抬頭沒抬。
好你個古天湛,嚇到了她還沒一點悔過的誠意。古琉煙用力地把腳一跺,大步走向古天湛坐著的沙發,把自己的包包重重地往茶幾上一放,衝動地想要揪起古天湛。
他怎麼對她的行為一點反應都沒有?至少也要躲一下啊?
這個時候,古琉煙才發現自家弟弟情緒的不對勁。
“喂,你怎麼啦?”
古琉煙已經站在古天湛的麵前,於是她順勢坐到他的旁邊。
古天湛也真是的,回到家了也不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還有,他要穿也不會穿好一些,這麼披著給誰看啊?他是不是在忘記了這個家裏隻有她和他自己!她古琉煙可他姐姐,對他這個人的臉已經免疫了!
拿掉古天湛身上那件寶藍色的西裝外套時,古琉煙才看到他脖子上掛著一條有點寬又有點棉質質感的繩子,順著繩子下來,她看到了古天湛曲著的手臂。
這丫是不是跟別人打架了?還被別人打到手都要打石膏了?
“手廢了沒有?”古琉煙還是挺關心古天湛的,可她說出來的話就是這麼讓人欠扁。
古天湛沒搭理她,即便古琉煙已經把自己蒙身的外套拿走,即便她在用欠扁的話語關心著他。
手受傷就傲嬌了,是不是?古琉煙瞪著他,以為他是因為跟別人打架傷到了自己才這般頹然低迷,心中更是生氣。
“古天湛,不是我說你!你技不如人也不應該像現在這個樣子!趕快給我振作起來,下次再把他打回去!”抱著古天湛的衣服,古琉煙恨恨地盯著滿臉陰鬱的古天湛,手在狠狠蹂躪著那件寶藍色西裝的紐扣。
她現在心裏有氣,對惹她的古天湛撒不得,隻能狠狠地折磨他的衣服了!
終於,在那件外套折磨得快皺成一團時,古天湛才把視線落到古琉煙身上。可當他的視線觸及到那件皺巴巴的外套時,臉色驟變,比方才的陰鬱濃上幾分,沒有受傷的手快速地從古琉煙的手中奪過那件衣服。
“姐,你在做什麼?”古天湛此時像一隻突然被激怒的獅子,緊緊護著那件衣服。
這件衣服,是夏詠荷幫他從溫萊萊的病房拿出來的,是夏詠荷……
好端端的,他想到她做什麼?
古天湛的情緒突然轉變,把外套往自己的身旁一放,繼而麵無表情地坐著。
古琉煙沒想到古天湛會因為一件衣服而對自己發火。從小到大,她這個弟弟對她發火的次數,用一隻手的手指都能數過來,而現在,他卻那麼輕易得對她動怒了?
這個衣服絕對有名堂。
古琉煙審視的目光落在古天湛的身上,見他把那件外套放在了身側,臉上的神情也不複方才那麼難看!
這丫是裝著不在意的吧!
古琉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把那件外套拿到手。
在她重新拿走這叫外套的時候,古天湛的身體明顯動了動。古琉煙趕緊把衣服藏到身後,嬉笑道:“哎,別那麼小氣嘛。不就是一件定製的衣服嗎?我到時候給你買一件新的。”
古天湛臉上略顯尷尬的神情告訴古琉煙,這件衣服上絕對有貓膩!看她不把這些貓膩抓出來。
果然,古琉煙在這件衣服上找到了好幾條長發。
“嘖嘖,古天湛,這是什麼?女人的頭發啊!你說,你是不是為女人跟別的人打架,還打輸了?”
古琉煙細長蔥白的手指指尖內赫然捏著幾條又黑又長的直發,臉上的神情像偵探查案一樣認真。
“姐,這是你的頭發!”古天湛本就被古琉煙盯著心裏不安,現在心裏更是惶恐。他是為女人打架了,可他並沒有輸啊!“姐,我今天英雄救美了!”
古天湛當她古琉煙是瞎子嗎?她的頭發哪有她指尖上的那幾根長?哪有那幾根直?
因為他前麵的一句謊言成分太多,古琉煙連帶著把他後麵說得那句當成了謊話。“你英雄救美了?你難道不是采花大盜?婦女之友?怨婦之寵?”
古天湛心裏叫苦不迭,他什麼時候成了采花大盜,婦女之友,怨婦之寵了?他隻是不忍心看那些女子香消玉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