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萊萊說完也不再理會墨雲,轉身在室內走。經過飯桌的時候,看見兩盒絲毫未動的食盒和一旁吃了一半的麵,溫萊萊的腳步下意識地轉向了飯桌,可在她抬出腳步的瞬間,她突然把腳步放下,纖細的手暗自捏緊,銳利的卡芯棱角刺進她的手心,痛感瞬間傳來。
再度掃了一眼狼藉的餐桌,溫萊萊堅定轉身,往樓梯上走。
回到房間,溫萊萊坐到了梳妝台前,拉開其中一個抽屜,把其中的東西取了出來,最低層的下麵還有一個夾層,溫萊萊取出中夾板,從中拿出了一個雕花的鏤空禮盒,小心翼翼地將手內的卡芯放入其中。
這個藏在夾層中的盒子裏除了這張新放入的卡芯,還有一副銀製鑲鑽的耳飾,看它的樣子有一些年頭了,隻不過它被主人珍藏地極好。
不知道墨雲還記不記得著一雙耳環,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她就是帶著這一副耳飾,可是如今她帶不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冰涼碩大的寶石耳飾,眼神遺憾地盯著盒子內小巧精致的鑲鑽耳飾。長長歎了口氣,溫萊萊重新把盒子合上,將抽屜複原,還順手把它關上。
走出房間,溫萊萊視線不經意地往樓下一瞥,眼神不偏不倚地落在餐桌之上,她腳步頓了頓,還是回身往書房相反的方向走。走到連接家庭座機的掛在牆上的簡易話機前,溫萊萊按下了家政中心的服務熱線。
家政人員出現在海邊別墅門前,溫萊萊直接讓她進了室內。家政看到室內的有一個男人時,明顯嚇了一跳。平常她過來的時候,能見到的隻有這裏的女主人,見到男主人的次數不多,而且之前她見到墨雲,卻連他的正臉都沒看清,墨雲就離開,這是她第一次正麵麵對墨雲,家政難免有一些緊張,畢竟現在的墨雲看起來十分不好惹。她現在就想貿然的闖入者,打擾到了這家的男主人。
“你是誰?”墨雲顯然不認識家政人員,但他卻知道她肯定是授了溫萊萊的意進來的。
男人的語氣不善,加上平日裏冷靜高貴的女主人又不在場,家政心裏更是緊張,急著解釋,卻迫於墨雲的威壓,愣是沒能流利地說出完整地話。
“我……是……女主人……叫我……打掃……家政……”
家政最後說的“打掃”和“家政”讓墨雲明白了她的身份,臉色雖然不好看,卻還是沒有再開口問什麼。他擺了擺手,示意家政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墨雲徑直上了樓,目標明確。他要找溫萊萊,問問她現在找家政過來做什麼!家裏分明就纖塵不染,就連樓梯的扶手都幹淨無塵,她叫家政過來做什麼?
“溫萊萊!”
推開房間門,裏麵隻留有一盞燈光調至很暗很暗的床頭燈,四周黑漆漆的,裏麵也空無一人。墨雲眉心突然一痛,快速闔上房門,走向書房!
走到二樓的走廊,墨雲離書房越近,鼻尖的黑咖啡味就越濃,這熟悉又十分厭惡的味道讓墨雲更加確定溫萊萊就在書房。
書房的門並沒有完全闔上,桌前的台風燈光有不少透過縫隙,投到燈光昏暗的走廊上,立在門前的墨雲就這樣看著書房裏的溫萊萊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著白瓷杯內的黑咖啡。暖黃燈光下的熱氣把溫萊萊的側臉映得模糊,迷迷蒙蒙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墨雲隻能感覺溫萊萊在很專注地盯著文件,握著黑色鋼筆的右手時不時地在麵前的文件上劃著。
許是眼睛太勞累,溫萊萊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筆,端起不算太滾燙的咖啡,輕抿了一口,也在這時,書房內的白熾燈亮了!
明亮的光線刺著溫萊萊眼,她下意識地抬手擋著眼睛。透過減弱光線的指縫,溫萊萊依稀看到書房走進了一個男人。
她不吃飯沒精神,就專門喝這個提神?
走近她的墨雲直接端起她剛放下的白瓷杯,將裏麵的液體一飲而盡。
真苦,溫萊萊也不會放一點方塊糖,也就隻有她才會喜歡這麼苦澀的黑咖啡。
重重把杯子放在桌麵上,墨雲的眉頭還在輕皺著,嘴裏的苦澀依舊沒有隨著液體入腹而減少。
“你——”溫萊萊將驚訝寫在眼裏。
他不是一向最不喜歡苦澀的東西嗎?今天怎麼一杯沒加糖黑咖啡下肚,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渴了!”
墨雲冷酷地回了溫萊萊兩個字,冷漠的神情沒有一絲鬆動,仿佛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
他渴了?這個理由真是蹩腳!他是存心來找自己的麻煩的吧!溫萊萊不想再和他起爭執,拿起杯子,默不作聲的重新給自己泡了一杯黑咖啡。
溫萊萊還沒明白嗎?他就是不想她喝這麼多黑咖啡,他不是不知道,黑咖啡這類物品,喝多了對身體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