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夏詠荷花了好長時間才走到醫院的飯堂。
咦?飯堂怎麼沒一個人排隊?
夏詠荷趕緊加快腳步往裏走,走到窗口的時候才發現裏麵並沒有任何食物。現在都七點半了,飯堂怎麼還沒有開飯呢?她抓著一個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廚房工作人員,問道:“你們今天怎麼還沒營業?”
廚師冷眼看了看她,道:“小姑娘,你是沒看醫院的通告嗎?今天飯堂放假,請各位員工自行解決用餐問題。”
“你騙人!我怎麼沒有聽說。”夏詠荷想也沒想就直接反駁那個工作人員,她昨晚一直在醫院裏待著,怎麼不知道醫院的通告呢?
“說你還不信了!”本來拎著行李想離開的工作人員直接把夏詠荷帶到了布告欄麵前,指著貼在上麵的其中一張紙道:“通告就在這裏,你自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其實醫院昨天不僅發了通告,還開了廣播通知大家,隻不過夏詠荷昨天一直在關注著古天湛的病情,沒有留意到醫院的廣播。
飯堂還真的放假了,這個月剩下的這幾天,她們這些員工都要自行解決用餐問題。夏詠荷想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古天湛呢?醫院飯堂裏的營養餐不是外麵隨便能買到的。
夏詠荷看了看鍾,發現時間離她上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咬了咬牙,轉身離開了醫院。
古天湛一直在醫院裏等啊等啊,愣是沒等到夏詠荷,反倒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是誰?”
躺在病床上,古天湛的肢體說不上動彈不得,卻也是不太靈活。他警惕地盯著病房裏突然闖入的陌生者,手也下意識地放在床頭的緊急通知鈴上。
仇家尋仇嗎?
古天湛心裏閃過的第一念頭,然而他並不認識他們之中的頭領啊!
“古先生,您別緊張,我是交通局裏的人。”
領頭男子身側的一個男子邊歉意地說著話,邊掏出了自己隨身帶著地證件。古天湛沒有伸手去接那個男子的證件,定定躺在床上,用眼掃描著證件。
他們的證件是真的,古天湛辨認得出他們證件上所蓋的政府公章的真偽。可是交通局裏的人來找他,所為何事?
見古天湛的眼神並不在證件之上,池熙燦示意身側的男人把立於古天湛麵前的證件收回。那人收回證件之後,便開口道:“古先生,我知道您昨天很不幸地出了車禍,而我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調查昨天那起車禍。”
想調查昨天那起車禍?古天湛心裏警鈴大作,暗自警惕起他們。
“那不是一場意外嗎?”古天湛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反問道。
“從表麵上看,它確實像一起意外事故,然而我們現在調查資料,從中發現頗多疑點。”那個人開口解釋,而池熙燦一直在盯著古天湛。
正常人聽到這些話,不應該很驚訝嗎?怎麼這個古天湛一點反應都沒有?池熙燦不禁對他刮目相看,也在心裏確定了他並不是什麼普通的人。
“你們認為這是一起謀殺?那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麼疑點?你們有什麼證據能支持你們的猜想?”
古天湛太過於冷靜,問出的問題竟逼得一直開口的交通局工作人員無言以對,他求助地望了望池熙燦。
他們今天開緊急會議的時候,調查部的人還沒有將疑點整理出來,為了節省時間,他們還沒來得及看就過來了。
清了清嗓子,池熙燦準備開腔的時候,古天湛卻道:“你又是誰?”
古天湛的語氣不太好,甚至說得上惡劣,池熙燦身側的男子聞後,臉色驟變,他道:“這是我們T市交通局的局長。”
古天湛怎麼可能看不出池熙燦的身份與其他人的不同,隻是他沒想到池熙燦會是交通局的局長。他這一場車禍能把交通局的局長刮過來,他古天湛還真是夠厲害的。
如果他們真的隻是對車禍存疑也就罷了,如果他們是有預謀,想要對付他的話,那他們就別怪他不顧他們T市的地主之誼了。
“古先生,您別緊張,我們隻想還你一個公道。”
池熙燦說過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樣,他並不急著回答古天湛的問題,先是切身地為他的利益著想。還他一個公道?他並沒有覺得這場車禍欠他任何東西。
古天湛顯然不買池熙燦感情牌的賬,隻想著他回答自己的問題,池熙燦心知他這個人不那麼好說服,於是他道:“古先生,您不覺得奇怪嗎?整場車禍之中,唯獨你一人受了傷,而且您還傷得不輕。光憑這一點,我們就能猜測出肇事者存有謀殺的意圖。”
敢情這個所謂的交通局局長和墨雲有仇啊,他的意圖是想通過他古天湛給墨雲添堵啊!既然這樣,他不如將計就計,看看眼前這個男子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