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萊萊想到自己上午被風穆整的情形,立馬把這比賬翻起來,而且表現得比風穆還有委屈。
“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你今天早上不是說我需要接受食療嗎?可是煮出來的東西中藥味太重,本來我就是一個對中藥氣味敏感的人,加上我還懷了孕的人,忍不住吐了不是很正常嗎?至於你的衣服被我弄髒,那隻是一個意外。”
溫萊萊完美利用了自身懷孕的優勢,把風穆的懷疑扼殺。
她哪有他說得那般小心眼,故意跟他過不去?
這件事情放在第一次見麵的風穆和溫萊萊身上,這不合理。聞哲心裏是這麼想的,但他心裏又是相信風穆說的話。
風穆會這麼說,肯定不會胡亂去捏造,事情也不會空穴來風,他隻能說,溫萊萊甩鍋的手段很是高明,看自己的被她堵得說不出一句話,心裏更是期待溫萊萊以後的表現。
此時的風穆再死咬著說她整他,就顯得他太小肚雞腸,小家子氣了。
不過他不說話,不代表接溫萊萊不會開口說話。
她接下來的話沒有讓想看兩人熱鬧的聞哲失望。
她神情大度地對風穆道:“不過這不怪你,畢竟今天才是我們正式認識的第一天,不了解我對中藥氣味並不奇怪。”
這麼說來,好像所有的事情是風穆的錯了。
他的衣服沒了,要怪就隻能怪他沒有事先了解溫萊萊。
風穆此時有些欲哭無淚,現在的他才領略到跟溫萊萊過招有多困難,想贏她,更是比登天還難。
他已經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痛苦。
上午的事情,他的確抱著整蠱溫萊萊的心情去的,沒想到後來,整到的還是他自己。自己付出了代價他就不說了,明明是溫萊萊故意往他身上吐,如今去愣是從她身上討不到半分便宜,還被她的話堵死。
就在這時,聞哲的一個手下突然走進來,對他們道:“聞少,今天上午有一個自稱是墨少下屬的人來找溫小姐。”
聞哲的眸子閃了閃,想到了在那個旅店出現的墨雲。
風穆則是不相信,他道:“這不可能,我一直在家,怎麼沒有聽到有人找她。”
他指向溫萊萊。
那個下屬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風少,那個時候,你在小黑屋關著。”
他們已經習慣稱那個“醫藥房”為小黑屋,不然聞少不會每次嫌棄風少吵的發慌的時候,把他關在裏麵。
這個手下能不能不要這麼耿直?當著一個女人的麵,怎麼連他的麵子都不給?性子跟聞哲一個樣,難怪是成為聞哲信任得力的人。
風穆打量著溫萊萊和墨雲,發現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意他被關在小黑屋的事情,自己暗鬆了一口氣。
為了避免暴露自己不堪回首的事情,風穆住了嘴,安安靜靜地當一個小透明。
溫萊萊很懷疑那個是阿歡,她把阿歡外形的重點大概說了一遍,跟聞哲的手下確定無誤之後,得知來人真的是阿歡。
隻是他來找她做什麼?
溫萊萊知道他是聽令於墨雲。如果不是墨雲要求他過來,他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以後還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離開了。”溫萊萊對聞哲的下屬道。
今天過後,她也許就不會隨意外出,藏在聞哲的家裏,她相信憑著聞哲的能力,外人沒有那麼容易闖進來,沒有那麼容易找到她。
溫萊萊說完之後,把目光投向聞哲。
她需要他的幫助。
聞哲給了她一個支持肯定的眼神,於是他對望著自己,詢問自己意見的下屬道:“吩咐下去,就聽溫小姐說的,告訴所有人她不在。”
這個下屬遵從聞哲話,剛離開不久,有一個下屬腳步急促地走了進來。
看到溫萊萊的時候,他立馬停住,對裏麵的三人道:“墨少來了,說要找人,如今就在門口。”
她來這裏的事情果然瞞不住啊!
溫萊萊還來不及感慨,她的後頸一麻,暈了過去。
風穆那隻擺成刀手的手還沒放下,另一隻手立馬接住即將摔倒的溫萊萊。
聞哲看著他的動作,沒有開口。
“阿哲,我們應溫萊萊的要求,把她藏起來。我帶她去躲,你去應付墨雲。”
聞哲當然知道他們需要帶溫萊萊去躲藏,但他不明白風穆為什麼要讓溫萊萊暈過去。
“女人的心思太難猜了,你明明知道她對墨雲並無感情,如果她醒著,不小心知道了墨雲對她的小舉動,她難保不會改變主意。我可不想讓這個到手的病人飛走了。”
他果然還是為了自己醫療興趣,生怕溫萊萊這個對他醫術極其具有挑戰性的人走掉了。
“走吧!”
聞哲擺擺手,示意風穆趕緊帶著溫萊萊離開,而自己也隨著第二次進來的下屬走出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