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煜的電話猝不及防打過來，溫萊萊接起的瞬間就聽到了他冷嘲熱諷的聲音。
“溫萊萊，你不是要和我談談嗎？你現在的人呢？”
言煜心裏認為溫萊萊在耍他，因為她整整遲到了三十分鍾。
“我確實有東西和你談。”
溫萊萊自知理虧，卻沒有和言煜解釋太多，不過她有事和他談倒是真的。
“我已經不在約定的地點了。”
電話那頭的人沒好氣得提醒溫萊萊。
“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
溫萊萊如今已經接近她和言煜之前約的地方，但她聽言煜說換了地點，心中也沒有多大的惱火。
她也正打算跟言煜換地點談事。
溫萊萊不保證墨雲會不會再次出現，且她也不願讓墨雲知道自己約了言煜。
墨雲如果知道她約了言煜是為了告訴他怎麼讓他帶走柳蕪，不知道到會氣成什麼樣，溫萊萊更不知道他會為了防範言煜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畢竟據她所知，柳蕪並沒有鬆口說自己願意回意大利。
其實想想，她和言煜同病相憐。
他們都被對方拋棄了。
溫萊萊很快趕到了新的地點。
走近茶樓包間，溫萊萊見裏麵隻有言煜一個人。
聽到腳步聲，言煜很快回頭，看到溫萊萊的時候，他的唇角冷冷一撇，把頭轉到了其他方向。
“你終於來了！”
溫萊萊不說話，言煜卻按耐不住開口。
“我為我遲到的事情道歉。”
“對不起！”
溫萊萊頗有誠意地鞠了個躬。
“坐下吧！”
言煜對她的動作感到十分驚訝，火氣自然不可能再上升。
“說吧！我要怎麼做？”
溫萊萊很欣賞言煜的直接。
大家都是大忙人，直接一點反倒不浪費大家的時間，不過她有些事情還是要跟他說清楚。
沒有他的確認，她是不會幫她的。
不能確保柳蕪的幸福，他們今天的談話就失了意義。
“我幫你之前，有幾件事想向你確定。”
“你愛柳蕪嗎？”
“愛！”
言煜幾乎沒有猶豫就給了溫萊萊肯定的答複。
“和在意大利的女人想比，你更愛誰？”
第二個問題很犀利，一下擊中了言煜的內心。
“她們兩個人不一樣。”
一個是他的初戀，一個是他的妻子。
這兩個人給他的感受都不一樣，且他不能否認她們都陪他走了不少的路，選擇哪一個，對另一個都不公平。
“言煜，她們兩個人之中，你隻能選擇一個人。”
“這樣的選擇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一邊是他在掙紮，一邊是溫萊萊的注視。
聽著他的話，溫萊萊嘴角劃過冷笑。
她不用想都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然而她卻想是不明白他所指何人地反問言煜。
“殘忍？你是認為這個選擇對誰殘忍？對柳蕪，還是對意大利的那個女人？”
溫萊萊知道他內心之中，柳蕪的位置已經超過了白素素的，可他還是不忍心對另外一個女人放手，這莫名地讓溫萊萊憤怒起來。
什麼時候言煜會對自己的感情這麼搖擺不定了？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不願意認清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