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穆沒有告訴溫萊萊。
他給她的藥可以掩蓋她胃部出問題的事情。
醫生能夠查出她有胃病,卻查不出她的體內有癌細胞。
他的藥既可以隱瞞病情,也能控製病情。
那群庸醫若是知道她的病情,真的在她病弱的時候,拿掉了她的孩子,還美名其曰為她著想。
風穆想想那個情形都覺得徹骨冰涼。
能保下溫萊萊重視的胎兒,他昨晚的功夫也算沒有白費了。
他一路沉思著回到聞家的房子,發覺他們常常聚集在一起的房間出現了第三個人。
單逸?
他多久沒出現過這裏了?
“好家夥,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他們麵前擺著酒杯,裏麵盛著琥珀色的透明液體。
也不知是渴還是怎麼的,一向不愛沾酒的風穆鬼使神差地走進他們,端起一杯威士忌,仰頭一飲而盡。
對於同伴訝異的目光,風穆毫不在意。
“阿哲說你一大早去了醫院。”
聞哲沒有開口,倒是坐在他身側的單逸陳述他一大早不在的原因。
“是。”
風穆沒有否認,也沒什麼好否認的。
單逸聽完他的話,把目光轉到了一直沒有開口的聞哲身上。
他是知道的。
溫萊萊是聞哲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的身體怎麼樣了?”
聞哲還是關心她的身體狀況,即便他想弄垮溫氏和蘇氏,內心卻還是有一絲擔心溫萊萊。
他恨著的,是溫萊萊的姓氏。
“她的身體除了老問題和肺部出了點問題,其他還好。不過她昨晚有流產的征兆,身體機能比之前弱了不少,我還要重新製藥。”
有些話,風穆沒有和溫萊萊說,卻對聞哲說了。
她差點流產的事情,他沒有考慮到。
不想溫萊萊擔心,他也沒有跟她說她的情況,
“阿穆,你很關心她?”
聽了半天的單逸對風穆的熱情提出了疑惑。
他心裏已經生出了其他的念頭。
“她是我的病人。”
風穆義正言辭地反駁了他。
幫溫萊萊,隻是因為她是他的病人。
更是因為她的病極具挑戰性。
他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如果他真的治愈了溫萊萊,讓她們母子平安,那他在胃癌方麵的建樹更有權威可言。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他的動作被聞哲理解為了落荒而逃。
事實上,他也是如此。
他不承認自己會對一個有夫之婦動心。
在他心裏,沒有什麼能比浪跡人間更有意思的。
他天生就是一個浪子,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房間裏
單逸想從聞哲波瀾不驚的臉龐上看出一點不尋常的東西。
然而他失望了。
聞哲什麼表情都沒有。
他慣會隱藏情緒,自己看不出也很正常,單逸自嘲地想著。
單逸隻一眼就看出風穆不同以往的沒心沒肺,聞哲肯定也看得出來,隻是他不知怎麼去告誡風穆。
難道讓他跟他說“放棄吧,你們是不可能的?”
聞哲說不出口。
有些東西,還是要風穆自己去經曆。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他看他浪得還少嗎?
“找我,有什麼事嗎?”
言歸正傳,單逸來找他,肯定是遇到了事情。
“向擎宇問我們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