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是不是太凶了?
他竟會覺得現在的盛曉白有些可憐,像被主人冷落的寵物。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
不知是不是因為西裝熨得太過於平整,盛曉白握著兩個西裝袖子,怎麼打結都打不好,來來回回脫手了好幾次。
好好的一件衣服被她蹂躪得不成樣子。
看她笨拙的動作,禦泉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來。”
他直接從盛曉白手中奪過那兩隻袖子,繃著一張臉幫她係著。
雖然禦泉的動作有些粗魯,盛曉白卻看得十分感動。
她知道禦泉在關心她。
這些天相處下來,盛曉白發現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而且他關心人的方式也十分別扭。但她知道,這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從小就是孤兒,帶著自己的妹妹,不知經曆了多少辛苦,才擁有現在的地位和生活。
當然,這一切都是盛曉白從她母親那裏偷偷打聽過來的。
她可沒那麼大的膽子去問禦泉。
“好了。”
禦泉鬆開了手中的衣服,對著盛曉白道。
西裝外套就掛在她的腰間,不鬆不緊,最後固定的那個結,禦泉係的很漂亮,他像是經常做這種事情一般。
盛曉白試著揪了揪嗎,發現這個結既好看,還挺牢固的,任憑她怎麼蹦躂,外套都不會掉。
“真看不出來呀,你的手活挺好的,都快趕上女孩了。”盛曉白開心道。
看著她笑了,禦泉也一掃內心的鬱悶,道:“我抱你下去,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啊?”
他抱她?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盛曉白說著,趁著禦泉不注意的功夫,把腳從沙發上伸到了地上,猛地一使勁,腳下就傳來了銳疼。
“啊——”
她發出了壓抑又驚慌的喊聲。
該死,她又忘記自己腳骨折的事情了。
盛曉白在剛站起來的時候就開始後悔了,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後悔藥可以吃?
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傾,直直地撞向了麵前的玻璃茶幾,呈90度的桌角在她眼前不斷放大。
完了完了!
盛曉白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這女人又在做什麼?
禦泉聞言扭頭,卻沒想到看到這麼驚險的一幕。
看著她的頭就要撞上鋒利的桌角,禦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去。
還好來得及!
看著手中穩穩托住的大腦門,禦泉直接衝著盛曉白吼道:“盛曉白,你在做什麼?想死也不用這個死法吧?”
她還能聽到那個黑臉怪的話?
她還沒有暈?
想象之中的疼痛沒有傳來,額頭上還傳來了不同於她體溫的溫度。盛曉白立馬睜開了眼睛,結果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無比憤怒的俊臉。
“誰說我想死的?”
盛曉白自知理虧,卻還是忍不住嘟囔道。
“那你是不是準備再磕一次?”
他說著,盛曉白覺得自己的頭上有一股力量,心當下就慌了。
“我錯了,我錯了!”
她趕緊服軟認錯。
剛剛她嘴不是很硬嗎?怎麼這麼快服軟了?
禦泉邊把她的腦袋往她身後沙發的安全地帶推著,邊疑惑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