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符號是上古文字,象征著大自然的憤怒摧毀一切侵犯的敵人。”歐陽嫣看了一眼樹幹上巨大的符號幽幽的說著。
我沒有說話,也說不出是什麼來。同這類人呆的久了,你會發現自己就如同文盲一樣的無知。能不問就別問,問多了會自卑的。
歐陽嫣在邪槐樹幹上摸索了很久,最終掏出那柄匕首往樹幹上一刺叫了一聲:“找到了。”
我不知道她所謂的‘找到了’是指找到了路還是找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隻覺得匕首在刺入樹幹的同時真個邪槐猛然一震,漫天的枝條開始齊齊向我們這裏襲來。
“你頂一會,馬上就好。”歐陽嫣頭也不回。
我一聽差點罵出娘來,可我知道現在不是罵娘的時候,漫天的枝條就如同瘋了似得卷大而來。我手裏就隻有一個匕首,左躲右閃之下依然狠狠的被抽了幾下。可以看得出這邪槐已經發怒了,不是來糾纏我而是要置於死地。
“接著……”緊急時刻歐陽嫣將那柄匕首扔了過來,不過此時的匕首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他的劍身增長了許多,現在看來更像是一把長劍。當時我也顧不得過多的去糾結什麼,揮舞著長劍看向劈大而來的藤條。
說來也怪,凡是被長劍砍中的藤條就如同失去生機一樣垂擺下來,但依然有更多的蔓藤席卷而來,我是萬萬抵擋不住的。
“嗨……”隻聽得耳邊一聲嬌喝,一聲樹幹碎裂的響聲過後,原本殺氣騰騰的蔓藤就在我頭頂一頓,隨即無力的垂擺下來再也沒有動靜。
我疑惑的回頭看去,隻見歐陽嫣麵前的樹幹被撕開一個大口子,而她的手中抓著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那東西有點像大一號的窩頭,通身潔白無瑕隱隱還泛著銀光,上麵長著一些嫩芽,時不時的還滴下幾滴汁液。
“你這拿的是人參果嗎?”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是它的樹心。”歐陽嫣冷冷的說道。
“樹心這個樣子的?”我有些糾結,以前的生物課白上了。
“普通的樹自然沒有這種樹心,但這邪槐已經脫離了樹木的範疇。”歐陽嫣從身上的背包裏掏出一塊布小心的將它包好。
“那麼邪槐沒有了樹心是不是就死了。”我問道。
後者搖搖頭:“邪槐生來就有八顆樹心,隻要有一顆在就不會死亡。不過少上一顆會使它短暫喪失攻擊能力,三天以後便會孕育出另一顆樹心。”
“那這樹心有什麼妙用嗎?”我雖然是個‘文盲’,但不是沒有常識,這種怪胎身體裏誕生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以後能救命。”歐陽嫣說完這一句便不在離我,身子一閃便擠進了被她撕開的裂縫中:“入口就在下麵。”
我趕忙跟著擠進去一看,原來這邪槐是空心的,但表皮卻有半米多厚,真不知道看似瘦小的歐陽嫣是怎麼撕開的。
向裏大約走了兩、三步前者忽然停住了從背包裏掏出兩對鋼爪拳套給我。我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疑惑的看著她。後者扭了扭頭示意我向下看,這一看不要緊險些險些嚇出病來。
隻看到礦燈照射下去一片漆黑,這邪槐的根部蜿蜒的伸向地底也不知道有多少米,就好像一個無底洞一樣的深淵。因為邪槐樹心的空間非常大,我們隻能向爬懸崖一樣的爬下去。可這樹心的根壁非常濕潤粘滑,即便有凸起物也不能著手稍不留神就會掉下去。
“就這麼爬下去啊,能用繩子不!”我不能保證喉頭裏發出的聲音有沒有失真。
“就你廢話多……”後者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戴上鋼爪手套一個縱身跳了下去,也就在快要看不到她影子的同時,隻聽到‘哢哧’一聲顯然是鋼爪鑲進根壁的聲音。
鹹魚你騙我,誰說的盜墓世家不允許女人下地的,你這個姐姐是怎麼回事,比男人還爺們呢!心裏咒罵著鹹魚手上卻不閑著,事到如今就是十八層地獄也要硬著頭皮往下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