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咬中還了得,我急中生智跳起來一踹廟門旁的石柱,巨大的反作用力推到了抱著我的那具幹屍,而我順勢一滾,滾到了廟門裏。說來也怪這廟門雖然是石頭做的,但推動起來異常的輕鬆。
‘轟……’應該是有機關,廟門合上以後向下一沉居然沉到了地底半米多深,看樣子已經封死了。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或許廟門前的那兩具幹屍的作用就是逼迫我進來,然後將廟門封死。它們兩個是進不來了,而我卻也出不去了。
當我轉過頭來看的時候心裏泛起了詫異,通常情況下廟門裏麵應該是院子,可眼下我居然就是在神殿,也就是說這座廟宇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院子,進入廟門便直接進了大殿,而我活生生的被封在了一個密室裏。
這座大殿同普通的神殿其實沒有太大的不同,石刻的帳幔、蒲團、燭火等等,除了不具備作用外形栩栩如生。但現在原本供奉神明的三個基座上,居然詭異的豎著三具石棺。這石棺巨大且異常沉重,棺蓋緊閉我用身子推了推卻紋絲不動
如今的我是出不來也進不去,看著三口石棺我托著腮幫子想了半天,有些廟宇中供奉得道高僧的真身法體的也不是沒有,但沒聽說過連棺材也一塊兒擺上的,更何況是在這蛇盤山地底深處。
也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無意的注意到右手邊的那口石棺好像有些不太一樣,緩緩的走過去才明白到底哪裏不一樣,原來這口石棺的棺蓋居然有一條細細的縫隙,想來本來是應該有什麼東西密封的。被打開過一次後由於破壞了原裝,便產生了這條不易察覺的縫隙。
我用肩膀靠了靠有輕微的晃動,用手敲了敲也沒有什麼不妥。於是我運起了招牌開棺方式,後退兩步一腳踹向棺蓋。這個棺蓋也是十分的沉重,但一來已經被人開過,而來我踹的位置很得巧,棺蓋橫向的被我移開了半米有餘。
說來也怪,如此大的力氣棺蓋卻沒有倒塌,而僅僅隻是橫移,我走過去細看之下原來這棺蓋底部的地麵被認為的雕刻一個凹槽,棺蓋則牢牢的嵌在裏麵,想來是怕除去密封的棺蓋倒塌,不過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探著身子向棺內望去,裏麵赫然是一具屍體,準確點說是一具殘破的屍體,這具屍體的右半邊臉和胳膊已經不見了。不過最奇怪的是這屍體卻沒有腐爛,非但如此皮膚還有很強的彈性,那感覺就像剛剛死亡不久。
不過這不是最奇怪的,更加詭異的是臉和肩膀上的缺口居然是紅色的,也就是說這些傷口就好像剛剛造成的異樣。不但如此,有很多的地方赫然生長出一大片鮮肉來。這代表什麼,這代表這具屍體正在修複已損的肌肉組織,不……並不單單這是這個樣子,連骨頭也在生長。
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仔細的觀察著這具屍體。它應該是具女屍,頭骨少了一半看不清樣子,但那皮膚卻是雪白無疑。身上穿的衣服是上個世紀那種‘的確良’布料做的,而且那種款式近十幾年也很少見,我也是母親以前翻老衣服的時候看到過一次。
也就是說這具女屍是上個世紀的人,距離現在至少也有十幾年的時間。而馬三丁說過,這個地方很可能是東晉時期蘇俊建造的,想來這口石棺也是那個時期的產物。
於是一個幾乎肯定的答案成型在我的腦海裏,上個世紀有人來過這裏撬開了這口石棺,將這個女人放了進去,而放進去的原因是什麼呢。
我知道這個女人的殘破之處正在緩慢的生長,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能使人死而複生,那麼他們大費周章的將一個不可能複活的女屍放在這裏又是圖了什麼呢?
視線從女屍的身上移開,我開始注意這口石棺的材質,因為這具女屍的不腐和殘臂的生長一定同這口特殊石棺脫不了關係。細細的查看著石棺的每一個細節,漸漸的有一個名詞出現我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