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麼玩意,居然可以在石壁中遊走,克服了自己的好奇心爬起來就走,然而沒走幾步隻覺得右腿一軟重新跌倒在地上,扒起褲腿一看一道黑色的手掌赫然印在腳踝。娘的,這廝有毒。又是一陣轟響,眼睜睜的看著那東西從牆壁裏鑽了出來,我能感覺到瞳孔在放大。
這是一個人,不,這是一隻奪魂哨,不,也不是。因為它兼並了兩者所有的特點。這個東西大約有兩米來高,頭部以下是一個壯漢的身體,而頸部以上赫然是一隻巨大的奪魂哨。它就這麼長在上麵,腹部以下全部鑲在人的胸腔內,隻剩下兩對節肢、一個頭顱和兩對寬大的黑翅,此時正不住的摩擦著發出低鳴般的聲音。
這隻奪魂哨非比尋常,它居然已經吞噬了宿主的頭顱取而代之,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人的手掌、腳掌依然靈動的活動著,就好似還有大腦指揮一般。換句話來說,就是這隻奪魂哨已經完全的控製了它的宿主。頭頂上螯牙林立,下身四肢騷動,貌似一隻巨大的蟑螂直立起來那般令人作嘔。
它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而我則一爬一爬的匍匐著向前挪動,終於它走到了我的麵前,雙手掐著肩膀毫不費力的將我提了起來。
它的眼睛烏黑明亮,甚至能從倒影中看到我那無奈的表情。它的手蒼勁有力使我掙紮不得分毫,就好似繈褓中的嬰兒。它的牙粗壯尖銳,不需一刻就能將我的腦袋嚼個細碎。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就好像等待情人那久違的香吻。
‘咻……’一陣極不和諧但在我耳邊卻如同天籟之音般的響聲響起。
隻覺得雙臂勁道一鬆,睜眼一看隻看到奪魂哨的頸部被一根細細的銀絲殘繞並且向後拉扯。它本來就是頭重腳輕,被這麼一拉頓時失去了重心開始向後倒去。不過後者顯然並不想這麼做,開始奮力的掙紮已保持好這個重心。
去你妹的,右腿雖然失去了大半個知覺但左腿還沒有廢掉,揚起一腳踹在它的胸部向後狠狠的送了它一程。
‘噗通’我跌倒在地上,翻身滾了幾滾這才停下來看清楚狀況。
沒錯,此時的鹹魚正站在奪魂哨的背後用陰龍金絲將它拉倒。不過這時候我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原本鋒利無比的陰龍絲居然不能割裂這隻奪魂哨的身體,要知道當初在蔣氏祖墳對付黑凶、白凶的時候可是絲起頭落沒有半點阻滯的。
“快來幫忙啊。”鹹魚將奪魂哨拖倒後奮力的掙紮著,顯然後者的力氣更大,鹹魚支持不住放聲大叫。
我也是有苦難言右腿失去了知覺一切活動隻能靠爬,匍匐著向前幾部撿起鏟子用力的拍打著奪魂哨,但後者堅硬無比根本不為所動。忽然在這個時候我注意到它的左手滲出的屍水,沒錯,剛才我的兵工鏟誤傷到了他的手掌,也就說奪魂哨真正堅硬的地方在頭部的蟲體,人體部分則十分脆弱。
“砍它的下盤。”鹹魚好像也注意到了這點,但他雙手緊握著陰龍絲根本騰不出手來。
我也不含糊躺在地下揮舞著鏟子就在它身上一通招呼,別說這招挺管用,幾番下來便被我砍的七七八八,後者四肢要麼砍斷要麼隻剩下一點皮肉連著難有作為。
‘吱……’就在我暗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奪魂哨的蟲體發出一陣刺耳的悲鳴,一個縱身居然脫離了人體爬出了胸腔。
沒有了胸腔的阻礙後者瞬間就脫離了陰龍絲的牽絆,‘啪嗒’一聲滾落在地,幾個縱身戰穩了腳跟。
奪魂哨轉悠著那烏黑的眼球不住的觀察著我和鹹魚,仿佛在考慮先幹掉哪個。我們緊握手中的武器緊緊的盯著它,兩分鍾過去了它依然沒有動作,就好似忽然間石化一般同我們對持著,這種感覺十分難熬我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又是兩分鍾過去了我匍匐著身體雙臂實在支撐不住,一個不穩鏟子動了一動我的精神也是一陣恍惚。也就在這個時候奪魂哨動了,它終於找到了破綻率先向我發難,一個縱身撲向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