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想到,我這邊居然比高台上還要凶險萬分。有百餘個屍兵提著矛搶戟棒想要殺我,還好那些石像忠心耿耿似得擋在我的前麵給我做盾牌,可這些屍兵就好似專門為了擊破石像而準備的一樣,幾番爭鬥下來人家人員未減,我這邊的石像卻倒了一片。
這邊是靠不住了,我拚命的往回跑希望白板他們可以救我。但是!高台呢?白板、黑、歐陽嫣、鹹魚、顧老他們都死哪裏去了?
原本矗立的高台此時已經不見,代替它的是地麵一個巨大的圓形天坑,往下一看黑漆漆的深不見底。高台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塌陷進去,甚至連個什麼巨大的響動也沒有。
我衝著深坑喊了幾聲隻飄蕩起一陣回響,卻沒有人應答。不過眼下不是擔心這個的問題,那些屍兵已經迅速的解決掉石像,開始邁著整齊的步伐向我逼近。也就是說擺在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被屍兵活生生的戳死,要麼跳進這個深不見底的巨坑。
向後退了兩步腳後跟幾乎已經懸空,隻需重心一倒便會掉下萬丈深淵。腳步挪動著摩擦了幾塊碎石向下跌去,半天沒有回聲響起。而我幾乎可以看到為首的那具屍兵長矛上的鐵鏽。
也就在這作死的兩難境地,腦袋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了張老給我的禦屍符。聽鹹魚說它對付屍體出奇的好使,而此時趕忙取下來拿在手中咬破了手指,將血滴在上麵高高舉起。
“定……”言出法隨,那些屍兵猛然間停止了逼近的步伐,而我也在這個同時重心不穩開始向後倒去,雙手就和劃槳一樣的亂擺了好久,這才穩住重心一把抓住屍兵的長矛,險些掉進去。不過也因為這樣,張老的禦屍符被我失手甩進萬丈深淵。
拽著長矛一個用力,一把抓住屍兵的鎧甲這才鬆了一口氣。緊接著感覺到抓著盔甲的手一陣抖動,那些屍兵居然開始顫抖。不好!禦屍符丟了它們正在擺脫控製。想到這裏頭皮一陣發麻趕忙就地一滾鑽在屍兵胯下,幾乎是數著它們的雙腳往出竄。
百餘名屍兵的陣容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就在我快要鑽出屍兵群的時候隻覺得後衣領被人牢牢的抓住,緊接著便被高高的拋起。
飛翔!我再次的體驗了飛翔的感覺。扭頭向下看去,隻看到林立的屍兵齊齊的舉起長矛,無論掉在哪裏都會被穿成肉串。而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那一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擴大的瞳孔呆呆的看著林立的長矛離我越來越近,幾乎都可以看到矛尖上自己那模糊的倒影。
‘嗒嗒嗒。’耳邊隻聽到一陣金鐵的響聲,身子一緊被什麼人提住了腰際,翻身一抖將我扔出了屍群。
這一切恍如隔夢,生死刹那一線。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隻看到屍群上踩踏著的白板,他陷阱宛如一個收割眾生性命的死神,就那麼在屍兵的肩膀上來回攢動‘啪啪啪’每一掌都拍在屍兵的額頭,而後者就好似忽然失去了支柱一般轟然倒塌。白板的力量居然有如此的強大,盡管我從來都沒有小看過他,但眼下不由得重新的審視起這個謎一樣的男人,他到底是誰?
他的收割轉眼間已經接近了尾聲,鹹魚和歐陽嫣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我用一種看鬼似得的眼神看著他們,而前者也不好過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
“你們,難道沒有掉下去?”我驚訝的問道。
“當然掉了下去。”鹹魚無奈的搖搖頭。
眾人都知道那高台上必定有機關,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機關居然來自地下,當黑擺脫了糾纏觸碰到鐵盒子的瞬間,高台忽然塌陷。眾人誰也沒有來得及反應,就隨著高台一起掉入萬丈深淵。還好高台在倒塌中發生了傾斜卡在了洞中,眾人利用這個機會爬了上來。
“唉!隻是可惜了戰奴啊。”鹹魚說道這裏歎了一口氣:“那個黑真不好對付。”
就在向上爬的時候高台繼續向下滑去,白板突然發難一腳將黑踹進深淵,不過後者也不是吃素的,危機之餘抓住了顧老,戰奴為了救主一把抱住他摔進了無底洞。
“那肥牛呢?”我更關心是肥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