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裏的溫度刺骨的寒冷,雖然鬼塚的那套潛水服也是特質的可依然抵擋不出寒氣的入侵。我不禁打了幾個寒戰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直到鹹魚在我身後推了一下我才開始向下遊動。透過頭頂的水下探燈才勉強將四周看清楚。
這裏的空間不大更很符合‘井’的特性,但卻不是筆直向下的,反倒蜿蜿蜒蜒讓人感覺就好像遊走在一條大蛇的肚子裏。
由於我的遲緩導致眾人的速度變的慢下來,張黑虎扭過頭來衝我伸出一根大拇指向下按了按示意鄙視,我則伸出兩根中指作為回敬。鬼塚次郎有些不耐煩遊到我身邊推了我一下又衝張黑虎揮了揮手手,後者才極不情願的向前遊去。
隻是這麼一鬧便成了鹹魚墊後,回過頭看了看他,發現他好像並不著急反而趴在井壁觀察著什麼。
井壁的材質是一種奇怪的黑石,堅硬且光滑。我觀察了一會並沒有看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疑惑的看了看鹹魚,後者也搖了搖頭那意思是不敢肯定,示意我注意點四周的情況。
一來二去的時間就有些耽誤了,抬頭看看鬼塚他們已經遊出了一段距離,趕忙追了上去。我的遊泳技術一般更別說潛泳,這還是在蛇盤山地宮的時候有過一次短暫的經驗,要不非出醜不可。
大約向下轉了三個大彎度井身開始變得平緩起來,現在更想是行走在隧道中而不是水井,隻是隨著深入水質便的渾濁起來,可視的範圍越來越小。
不用鹹魚提示我也能感覺出來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因為這裏千百年沒有人來水質應該沉澱的很清泠才對。如果一定渾濁的話不外乎兩點,第一:這裏有大量的浮遊生物。第二:這裏經常有東西在遊動。
如果是前者還到好辦,可如果是後者……我不由得感到頭皮發麻。盡管不住的告訴自己一定是些浮遊生物,但內心深深的知道如此低的水溫中不可能存在著大量的生物。
就這麼向前遊了兩百多米,隻感覺前麵一陣騷亂緊接著更多泥塵擴散開來,使得原本就不清楚的視線更加的渾濁。鹹魚推了我一下示意前麵出了狀況別再向前遊了,先看一看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周糟亂無比,我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忽然,混沌中一隻手猛然抓住我的肩膀,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我麵前表情極其誇張恐怖。
我認識他,他是鬼塚隨從的一員好像還是張黑虎的手下,可是現在他的呼吸器已經沒有了,張大了口想要對我喊什麼,卻被倒灌進的井水嗆的麵目猙獰。
情況不單是如此,後者身後好像還被什麼東西拉扯著,那東西的力量極大甚至都將我拖著向前跑。
他被襲擊了,在向我求救。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有些失神,也就在這一瞬間他已經把我拖倒,不!是他身後的那個東西拖著他將我帶倒了。下意識的去拽開抓我肩膀的手臂可是人在瀕死之時的潛力巨大,居然撥弄不開。
就在這時眼前紅光一閃,那隻手臂應聲斷成兩截,眼睜睜的看著那張慘白的臉掙紮著消失在漆黑中,他那最後的眼神充滿了絕望與恐怖。
危機之餘是鹹魚用陰龍金絲割斷了他的手臂,不過這也使得原本就渾濁的四周被鮮血染成殷紅。鹹魚拉著我匆忙向前遊去,極力的擺脫這片殷紅的區域,鮮血一定會遭來更多恐怖的存在。
我們關了頭頂上的探燈,手拉手摸著井壁向前爬遊生怕驚動那些恐怖的存在,雖然並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就真的安然無恙。
也就大概一分鍾的時間,隻感覺四周的水流速度加快甚至能感覺到水壓的變化,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的向這邊遊動,身形絕對不小。
我和鹹魚趕忙貼在井壁上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忽然一股強大的水流猛然劃過險些將我掀起,這東西的速度該有多快。鹹魚按了按我的手掌示意不要慌張,但我也感受到他的手指在微微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