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不過是些唯利是圖的小人。”
鹹魚忽然回頭看著我笑道:“你以為幹咱們這行的都是正人君子?”
我被嗆的一時語塞,半晌說不出話來。後者也沒有再說什麼,揮了揮手沿著石階向上走去。
看來莫羅古殿就在上麵,想到終於可以一睹這個神秘存在的真顏,不由得有些興奮。隻是腳下的路實在是太操蛋的。
起初石階還很完整和寬敞,到了後來情況就變的非常糟糕。因為許多地方的石階不是雕砌在地麵上的,而是淩空斜插入山體。
也不知道當初的工匠是怎麼做到的,遠遠一看千百掉獨立的石階沿著懸崖峭壁盤旋而上。每個石階中間相距有十幾公分左右,透過那些隔縫便是永無休止的黑暗,還有那粼粼的水波聲。
也就是說我們無意中已經隨著石階轉到了地下湖上麵的懸崖上,一旦失足將屍骨無存。
情況不單單是如此,有些地方由於年代久遠的關係懸空的石階變的殘破不全,大部分已經掉落,隻剩下短小的一小截。甚至好幾次那些石階隻能容下兩隻腳,稍微一挪動便會踩空。
中間險象環生好幾次險些丟了性命,好在有驚無險,直到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前進的腳步不得不停下來。
麵前的十幾條石階完全掉落,剩下的殘石連一隻腳都放不下去,而這中間的跨度有十幾米遠根本跳不過去。
“鬼塚是怎麼過去的?”我問道。
鹹魚拿著探照燈觀察了好久說道:“他們有工具,在牆壁上開鑿了安全釘。”
“能利用上嗎?”
後者搖搖頭:“在那一邊還殘留著一根安全繩,但是太遠了。”
我們都陷入了沉默,心中反複的想法然後討論,結果都不可行。因為我們沒有工具,十幾米的跨度便是天壤之別。
“好了,隻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鹹魚說道:“這些斷截雖然容不下一隻腳,但是可以容下雙手,我們用手吊過去。”
他說的方法是我也想到過,就是吊在空中全靠雙手拔著斷截如同吊單杠一樣的過去。但斷截不是單杠,雙手無法緊握,隻能像扒窗戶那樣的半握,這依靠的不單單是臂力,而是指力。
“不可取,你我的體重都有一百多斤,全靠指力支撐根本不夠,更何況中間還要換手。”我否定道。
“我可以,以前練功的時候曾經單練過指力,十幾米不成問題。”鹹魚道。
“你可以但我不可以啊!”我叫道。
後者不說話了沉思了一會喃喃道:“要不,我先過去到上麵找一下鬼塚。”
盡管很不甘心但是現在好像隻能這麼辦了,我緩緩的點點頭表示同意。
鹹魚不愧是練過的人,雙手扣著那支斷截一手一換的向前蕩。起初還沒有什麼問題,後來便已經大汗淋漓甚至雙手都開始發抖,我不敢不敢出聲更不敢呼喊,生怕一不留神讓他分心。
單靠十指支撐起全身的重量這是何等的艱難,即便是鹹魚也忍不住青筋暴突、五官變形。短短的十幾米跨度就好像用了一千年那般漫長,終於,隻差一個石階就能到達對麵。
“啊!”鹹魚一聲大叫雙腿衝著山壁一蹬,淩空、轉身、反撲,這三套工作一氣嗬成牢牢的抓住對麵的石階。雙腿急擺向上一抖,雙手短暫得到緩息,趁這個時候向前一抓將上半身拉到了石階上,然後緩緩的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