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天後,劉金帶領我來到了一個叫羊虎亭的地方。這個地方屬於三縣交界之處,雖是個小鎮但人口流動很大,來往的客商絡繹不絕將這個山野小鎮攪合的紅紅火火。
我們來的時候還正好趕上此地有集市,人群熙熙攘攘,擦肩接踵車子根本開不進來,而劉金所說朋友的家還需要向前走七、八裏路程。
記得不久前還同鹹魚逛風樓會,隻是現在獨我一人。看著熙攘熱鬧的人群我的心情卻始終高興不起來。
“開心一點,鹹魚那小子福大命大沒事的。”劉金推搡著從對麵的人群中鑽了出來,手裏拿著兩根蓬鬆潔白的棉花糖衝我笑道。
我接過一根棉花糖卻沒有吃,手裏撚著棍子問道:“還有多遠,我們要趕時間。”
後者張大了口咬了一口棉花糖嘟囔道:“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就在前麵。”
正說著隻聽到前麵隱約傳來陣陣喝彩聲,走過去一看赫然是個賣藝的攤子。說是攤子其實並不大也就三米見寬,中間有兩個四十幾歲模樣的壯漢正在表演鋼槍刺喉。
兩個漢字對立站著,中間是一柄鋼槍,那柄鋼槍兩頭都有鋒利的槍尖,分別抵在兩漢的的喉部,兩人微微一用力壓迫者槍杆彎曲成一個大大的弓形。這可是門硬功夫,稍不留神就會刺穿咽喉,連救都不用救。
眾人齊聲喝彩,我也忍不住鼓起掌來。
“沒吃飯的東西,鳳凰三點頭!”一旁抽有個旱煙老頭,磕了一下煙袋的煙灰瞥了一眼場上的兩人罵道。
兩個壯漢已經十分辛苦,被老人這麼一罵卻不敢還嘴。咬緊牙關齊齊用力‘嗨嗨嗨!’槍杆猛然連著彎曲三下。這就叫鳳凰三點頭,危險性極大,十分考驗硬氣功的爆發力。
“好!”眾人齊聲呐喊,紛紛向場裏扔錢。難得這個年代還能見到如此功夫,我不由得欽佩起來,趕忙掏出錢來就要往裏扔。這個場子就三個人,兩個壯漢和一個抽旱煙的老頭,也沒有人過來收錢,全靠自覺。
“慢著!”劉金卻伸手攔住了我,高聲笑道:“雕蟲小技也敢收錢,你也沒見過世麵。”
他這一笑不要緊卻引來眾人回頭,場間那兩個壯漢原本已經收功正在那裏調息。一聽到劉金說他們這是雕蟲小技,頓時氣的雙腮通紅,太陽穴一股兩步走了過來一指劉金叫道:“你剛才說什麼?”
後者趕忙賠笑:“沒事,沒事,兩位大哥辛苦了,騙錢不容易,快去調息一下。”
前兩句還像人話,可後兩句那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兩個大漢一聽氣的青筋暴跳,伸手就要教訓劉金。
“回來!”抽煙的老頭忽然一叫。
“爹!他居然說咱家氣功是雕蟲小技。”
“兩個不爭氣的東西,我讓你們回來。”老頭看來在家的威信極強,兩人卻是不敢違背氣哼哼的退了回去。
“你!”老頭拿煙袋一指劉金陰聲道:“你會鳳凰三點頭。”
“不會。”後者笑道。
“那你為什麼說我們這是雕蟲小技。”老頭問道。
“因為,比起‘霸頭術’來說,這些東西連雕蟲小技也稱不上。”劉金笑道。
這一說不要緊,那老頭的煙袋卻‘吧嗒’一聲掉在地上,就像見到鬼一樣看著劉金:“你。你是誰?”
“霸頭術,那是什麼東西?”
“孤陋寡聞,我聽說過,那是早已失傳的絕技,聽說過胸口碎大石嗎?”
“當然聽說過,我還見過呢。”
“和那差不多,不過霸頭術是將頭顱放在兩塊巨石中間,然後一錘子‘哢’。”
“我天啊,厲害。”人群中也不乏有見多識廣的人,紛紛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