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裏又有一幅岩畫,畫麵上是奴隸運送著巨石來到祭壇門前時的情景,果然如老六雖說他們采取的是回蕩的方法。畫麵上的巨石被密密麻麻的繩子固定住,然後奴隸用力的將巨石推向懸崖。
最有意思的是,在搖擺的過程中巨石上一直站著一個人,他好像是在半空中調節方向。值得注意的是這裏畫的祭壇大門非常虛化,好像是一團雲霧一樣,且被藝術加工的光芒萬丈,而那些奴隸則原路返回,沒有一個可以進入大門。
看來祭壇大門裏的建築十分神聖,這些奴隸甚至連進入祭壇做苦力的資格都沒有。
我加快了腳步繼續向前走,前麵兩幅岩畫我都經曆過沒什麼好看到。我隻想看看第三幅,看看這些山穀中奇怪的岩屋又是做什麼的。
時間不大來到一道矮門前,矮門上刻畫著一張奇怪的笑臉。不得否認畫這張笑臉的工匠功力精湛,聊聊幾筆就將這張人臉勾勒的栩栩如生。而他那對眯著的雙眼,和彎曲的嘴唇就好像對我不懷好意的微笑,那是一種胸有成竹,盡看魚肉的笑容。就仿佛我的生死已經被他玩弄與鼓掌之中而不知。
坦白的說我有些不願意去看他,就仿佛他那笑容裏有妖性一般。嚐試著去推了一下,感覺絲毫沒有受到阻礙,石門輕輕的就開啟。
這反而讓我不敢貿然進去,隻等了五、六分鍾的時間再確定沒有危險的時候才摸了進去。
裏麵不在是修長的通道,而是一間長方形的石室,隻不過在這些石室的兩旁擺放著上下兩層石質的正方形石頭,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些石頭,發現在三分之二處有著一條細微不可察覺的縫隙,應該是可以打開的。看著樣子就好像是用石頭做出的箱子。
我用力的推了兩下,發現根本推不動。先不說裏麵有沒有機簧之類的機關,單單是這石箱的分量就讓人望塵莫及。
無奈之下隻好放棄這份好奇繼續向前走。這裏沒有別的擺設,全部都是這些奇怪的正方形石箱。大約有七、八之多,再向前是一片漆黑應該還有。
不過當我走到石室中央的時候發現這裏的兩旁卻沒有石箱,而是左右各畫著兩幅岩畫。
左邊的岩畫上是一些人抬著這些石頭箱子正往岩屋裏送,而他們的身邊也有拿鞭子的監工。稍微注意了一下便能看得出來這些苦力並不是努力,因為他們的手上、脖子上隱隱懸掛佩戴著什麼東西。
很顯然那些是首飾,鹹魚給我說過在古代奴隸是不可能佩戴首飾的,如果有的話對半是戰俘。那麼也就是說進入祭壇做苦力的可能就是古黎侯國的戰俘。
值得注意的是畫上那些石箱並不是全都是封閉的。畫麵上左下角有一隻石箱就是半開的,隻不過裏麵的情景恰好被一個身著黑袍的人擋住。
這個黑袍人背對著畫麵,左手拿著骷髏頭,右手則捏著什麼東西,雙腳手舞足蹈好像在舉行什麼儀式。他右手上的東西太小看不清楚是什麼。但很顯然這個人就是古黎侯國祭司一類的人物。
雖然石箱中大部分情景被這個祭司擋住,但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卻可以看出半張人臉來。
人臉!那就說這不是什麼石箱,而是棺材。
我心中一驚趕忙去看右邊那幅岩畫,瞬間驚呆了。這上麵分明畫的是這間石室,石室正中央站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正側著身子看著右邊方向。
這!這分明就是我現在的位置,畫麵上的人很顯然和我一樣,正在看右邊的岩畫。不過最令人恐懼的是,此時的那些石箱中紛紛伸出一隻幹枯的手掌。
也就在與此同時,四周傳來‘咯咯’的響動,那聲音分明來自於這些石箱。我居然落到畫中人一般的境地,不,我陷入了同他一樣的陷阱裏。
也不知道那些枯手是怎樣從石箱中的縫隙裏鑽出來的,但我知道絕對不能讓它們爬出來,抽出巫刀將離我最近石箱的一隻枯手砍掉。
但當刀劃過那手腕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停頓,就如同砍一朵棉花糖似得不著力道。手腕應聲掉落化成了一攤棉絮狀的東西。
蹲下來一看很像是一攤蛛絲,但要比它細上許多,這些細細的絲聚在一起很像是人的手掌,惟妙惟肖,再加上石室裏燈光昏暗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