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為什麼,他卻隻是冷哼了一聲,甩出兩個字來:“野人。”
“難道真的有野人不成?”靈墜環顧四周顫抖的問道。
“人們都叫它野人。”單路子冷冷的說道。
接下來他就不再說話了,隻是蹲在那裏手裏提著大棒觀察著四周。我們也沒有再打擾他,聚在一起小心的嘀咕。
“不能太依靠他,我們三個輪流值夜班,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呼喊。”鹹魚拿出了手槍:“這把槍裏還有六發子彈,對於那些打不死的起屍就別亂用了。”
“起屍,是會動的屍體嗎?”歐侯靈墜顯然還沒有見識過起屍。
鹹魚撇了她一眼,又一臉怪罪的模樣看向我。我則無奈的攤了攤手,意思是我能有什麼辦法。
掏出一把備用的砍刀交到了靈墜手裏比劃了一陣子告訴她怎麼使用。沒想到這小妮子領悟力極強,不過一會便能熟練的使用了。
“學的挺快的嘛!”鹹魚都忍不住讚歎。
“哼!我們歐侯家的人都會一些拳腳,這些東西大同小異。”靈墜則不以為然。
這倒是件好事,以後萬一發生什麼亂子,她也可以支持一時半刻。
累了一天,聊著聊著就這麼睡著了。我負責第一班崗偷著篝火的火光看著麵前不遠處蹲著的單路子,思緒漸漸的回到了起初剛剛見到鹹魚時的情節,已經過往的經曆……
‘啪’一聲篝火柴枝暴裂的聲音將我驚醒。該死,我怎麼就這麼睡著了。用力的搖了搖腦袋,讓自己迅速的清醒。
單路子呢!剛剛還在篝火不遠處的單路子居然不見了,擺在那裏的隻是一塊突兀的青石,而那上麵空空如也。
回頭看看帳篷裏,鹹魚和歐侯靈墜還在熟睡之中,沒有任何異樣。
我拿起手槍打著手電向前悄悄的走了幾步,發現原本單路子坐著的青石上,多了幾處劃痕,那種劃痕就好像某種動物的抓痕。可我實在想不出什麼樣的動物可以在青石上留下如此深的劃痕。
起初我以為單路子遭到了襲擊,但是環顧四周地麵的情景,使我推翻了這個猜測。因為四周地麵上根本就沒有搏鬥過的痕跡,甚至連一點擦痕也沒有。
那麼隻有可能,第一,那種動物太厲害,單路子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殺了。可是如此一來另一個問題便難以解釋,那就是為什麼四周連一點血跡都沒有呢。
那麼可以解釋的就是第二種,單路子是心甘情願的跟它走的。不過,到底是什麼情況下,他才會跟著一頭如此厲害的猛獸行走呢?
按理說這種詭異的情況,我應該立刻叫醒鹹魚和靈墜。起初我的確打算這麼做,但是地麵上那幾個巨大的腳印使我暫時放棄了這麼做。
看那些腳印來判斷,單路子走的時間並不長,我如果折返回去叫醒鹹魚一定耽誤不少時間,可如果他走丟了,我們非但去不了屍穀洞,很可能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想到這裏我用巫刀在石麵上刻了一個箭頭標記,然後跟著腳印向山穀的裏麵跑去。
隨著深入地麵越來越濕滑,那些腳印也越來越清晰。從腳印來判斷,單路子走的那隻猛獸提醒非常大,它的腳印有一對海碗那麼大,有點像虎又有點像人。
野人!一個前不久還提起的名詞閃現在腦海裏。難道是野人把單路子帶走了嗎?還是單路子本身就和那些所謂的野人是一夥的。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麵前出現了一方岩洞。顯然這個岩洞並不很深,裏麵還能傳出有人在說話。
我趕忙將手電關掉,帶上了夜視儀悄悄的摸了進去。
岩洞雖然不深卻不是徑直向前的,轉了三道彎以後,那些說話聲越來越明顯。
“我真的帶他們到屍穀嗎?”隻聽到單路子的聲音,顯然他在詢問什麼人。
可是另外那個人的聲音非常小,根本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隻是模糊間聽到是一個女人。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等到了屍穀就按計劃行事。”
我心中一驚,這個單路子果然動機不純。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計劃,但一定不會對我有利。想到這裏急忙轉過身去,想盡快趕回去通知鹹魚早做準備。
可就在這個時候夜視儀中顯示出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它足足有兩米五那麼高,渾身長滿了黑毛,身材異常魁梧。
受夜視儀的限製並不能將它看全,但卻看到一隻巨大無比的手一下子掐住了我的喉嚨。這股力量摧枯拉朽,根本沒有力量可以抗衡,我奮力的掙紮了兩下便暈了過去,在眩暈之前聽到一陣腳步聲向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