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愛人,趙趙還是時常摸不到她的脈,這是真的。
比方說,他們本來是歡歡喜喜的來,看了他們未來一起居住的房子,又看了王磊,本來是好好的事情,最後卻是哭著離開的,這讓他摸不著頭腦。
“你倒沒跟我說起過,範娜為了工作室的事情曾經為難過你。”
他們最後一次回到田青久無人居的小屋之中,談論起剛剛的事情,田青的情緒也算是緩和下來,她心裏暗暗有了一個計劃,隻是是否能夠成功,還是未知之數。
“那是我編的,沒有這回事,工作室的事情都是文登搞定的,不需要我出馬。”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提到文登的名字,趙趙猶記得自己得知歡歡並不是鄭雨峰女兒時的輕鬆感覺。同樣的,他和歡歡都有在麵對親生父親時候的尷尬,趙趙自己並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也就不去談論,不去觸及這個話題。
“為什麼要這樣?”趙趙不解。
田青歎了一口氣,知道現在想要完全瞞住他是不可能的了:“你知道我媽媽的事吧?她的入獄,其實都是範娜陷害的。”
現在的場麵著實很詭異的,田青理所當然的說著事實,在趙趙看來卻是在為魔鬼開脫。
“你是說你母親的入獄都是範娜的問題?可是,明明是她雇人開車撞了範娜的車,這是她自己親口承認的啊。”趙趙的語氣小心謹慎,對於自己親身經曆的那些事實,並不予以否認。
“是這樣沒錯,不過她的量刑完全是由於範娜的傷勢嚴重造成的,但實際上她,並沒有受傷,整件事情都是她提前知道的。”事情的始末實在難以一下子表達清楚,田青隻挑了重點的對趙趙說出來。
趙趙還是質疑:“她提前知道這個消息,還沒有避免的被撞傷?這也太冒險了吧,何況你是從哪裏得知的這個消息?”
田青無法告訴他,自己就是那個受害者,一切都經過了文登的證實,隻是不耐煩的說:“反正我就是知道,你隻要相信我就好了。”
麵對這樣的要求,趙趙實在無法盲目的遵從,隻得不再詢問,也不知她的計劃是什麼。
短暫的相聚過後,他們又要開始各奔東西的工作起來,趙趙馬不停蹄的開始他的巡回演出,這一次是從北方到南方的演進,而田青被迫要投入百分之百的心力在演唱會上,她的首輪演出將在上海舉行。演唱會開始的前夕,田青幾乎每一天都待在公司裏,除了百分之百的賣力排練,她還關心著工作室的各項事宜。電影已經進入前期籌備階段,不知是出於什麼古怪理由,範娜把翡翠娛樂方麵的出資計劃全部交給了田青的工作室,這給他們所招收的剛剛上崗的工作人員帶來了大量的案頭工作。凱文起先還猶疑,怎麼老板這樣的大方,肯放掉這個合作案交給他們做了?
田青聽到他幼稚的問話,冷笑了一聲:“她哪裏是大方,分明是恨不得我死罷了。”
凱文素來知道自家藝人同老板是合不來的,也不多做解釋,隻盡可能抽多多的人手,好歹把前期工作準備好。
“演唱會那邊也需要人,咱們這裏人手決計是不夠的。”
田青也知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如果她想要這工作室將來變換成一家真正的公司,起步的階段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範娜那邊怎麼說?”
凱文搖頭:“老板又出國去了。”雖然現在沒有了石頭,範娜離開時身邊不再帶著哪一個,可她不在公司的時候還是占大多數。田青想,大概是葵老那裏又需要她起來,這倒是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