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城中屍山血海,華香元神籠罩了整個鎮魂城,以防又任何漏網之魚,事實上在進攻的半個月前,華香就讓幾百鬼仙繞道,進入了開元帝國後方,對於鬼仙級別的人物,隻要小心一些,基本上進入鎮魂城後方都不是什麼大問題,相當於煉虛合道期修仙者的修為,一個鎮魂城休想擋得住他們,況且那些鬼仙都是千年甚至幾千年前的老家夥,一個個都是老謀深算,手段驚人,更何況鎮魂城內又沒有煉虛合道期的大修士。唯一一個最高級別的女修也就煉神返虛後期而已,華香輕易就能夠收拾了。
城頭上三座滅仙炮轟隆隆的響徹,每一炮轟擊下來,成千上萬的惡靈就這樣死亡,一些小型中型的滅仙炮,滅靈弩,山崩海嘯般的射向無止盡的鬼域大軍,一排排符錄塔不斷的發射著各種符錄,氣焰滔天的火符塔
,每次發射一個符錄都燒的幾千惡靈哇哇狂叫,狂暴如河般的水符塔,衝擊著那些不怕死的惡靈,無堅不摧的金符塔,無數金光射出,就如弩箭一般,讓那些惡靈再無戰鬥能力,銅牆鐵壁的土符塔,讓鎮魂城的城池更加堅固,散發著綠光的木符塔,不斷治療著受傷的士兵。整個鎮魂城都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之下,這座城池依舊是那麼的堅固,無數的惡靈倒在了鎮魂城下,又有無數的惡靈撲上去,這就是鬼域的戰爭,這是一場消耗戰。
惡靈,人族,符塔,滅仙炮,無數流光閃耀,構成了一幅圖畫,一副殺戮的圖畫,戰爭的圖畫,殘酷不堪的圖畫,掃視著整個戰場,華香心靈不斷的升華,為什麼人和鬼修不能和平共處一定要殺戮?為什麼任何妖不能互相幫助要互相殺戮,無論人妖鬼,都是世界的生靈,世間的一部分,如此戰爭就如同同袍相殘一般。
“如果有一天,人,妖,魔,鬼,能夠和平相處互惠互利,平等相處,沒有歧視,沒有隔閡,欣欣向榮,豈不是更好。”華香心裏默念著。
華香並不是一個無情之人,很多事情雖然不能做到絕對的公平,但是自有一套處理的方式。
“要想一碗水端平這是多麼的困難,如果有這麼一個契機,或許真能做到這一點也不一定呢。”華香元神不斷的算計著,不斷的透析著每一件事情因果,一件事情千萬種結果,求的最完善的結果。隨著華香的思索,旁邊的雲龍和鄒鳳卻發現,華香身上不斷的浮現著一絲絲微弱的紫光,這一絲絲紫光讓周圍的鬼仙們絲毫不排斥,反而有些享受的感覺。隨著時間的過去,戰爭還在繼續,可是眾人卻發現華香身上的紫光越來越盛,幾近將整個王座都包裹起來。
鎮魂城上的士兵都看到了一個驚人的景象,隻見鬼域大軍的核心中,一個紫色光球不斷的放射出柔和的紫光,這紫光讓所有人甚至鬼修,都感覺到親切,溫暖,本源之光,天道之光。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惡靈們停止了攻擊,鎮魂城上的士兵停止了反擊,緩緩的注視著那紫色光球,一切都顯得如此的和諧,就連那符錄宗與淩雲閣的長老都一樣,失神的注視著這紫光。
就在此時,那紫光突然開始移動,一直移動到戰場的中央,紫光才開始慢慢消散,露出了裏麵王座上的人影,所有人都知道這人是誰,鎮魂城的人知道,這人是一個修仙者,一個天道門發下天道令通緝的修仙者,一個在鎮魂城曾經死而複生的複仇者。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卻停止了攻擊,盡在咫尺的距離完全可以將此人轟殺成渣,但是鎮魂城上的人卻感覺自己下不了衣袍手,王座上的青年一身儒袍,那衣袍上一個代表天道的黑白太極浮現,告訴眾人他也是一個修仙者,他的臉龐是那麼的和藹,那麼的善意,對眾生都是如此,他就好似一個萬世導師一般,讓人敬仰。
“戰爭?為何,何為戰爭,人,妖,魔,鬼,四族本是天道生靈,本為同袍,本為兄妹,卻互相殘殺,互相指責,遠古時期,四族共抗遠古巨魔是何等的光輝,可惜到現在,這一切的光輝都消散了,現在的人道,隻是人族自私自立的人道。”華香緩緩道來,每一句,每一語都深入所有鬼修和人族心中,他們此時就好似一個個被長輩訓斥的孩子,心生愧疚,上古事情人妖魔鬼,四族共處,但是人族將鬼族趕入鬼域,將妖族趕入蠻荒,魔族成了四處喊打的過街老鼠,都是苦不堪言,他們為自己的命運抗爭錯了麼?人族占據了大多數的領土,繁榮和諧,但是昔日的同袍後輩卻是苦不堪言,昔日的戰友成了仇敵,昔日的朋友成了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