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
淺草,早春。
淺草鎮的百姓炸開鍋了,不是因為現在正是賞櫻季節,反正他們每年都能看到,而是鎮上來了一位比天仙還美的少女。但是,那少女很奇怪,冷著一張精致的小臉,緊抿著好看的小唇。她喜歡站在櫻花樹下,眼神有些迷離,櫻花一謝,人也不見了。
第二年
淺草,早春。
淺草鎮的百姓炸開鍋了,大街小巷都在傳著鎮上出現一位傾國傾城,國色天香,沉魚落雁的小美人兒。她總是獨自一人站在櫻花樹下,仰望櫻花。
她往櫻花樹下一站,櫻花總是飄落,且不經意間繚繞在她的周圍,不時落在她及膝的長發上,如此的美麗,竟不能用語言去形容。
第三年
淺草,早春。
淺草鎮的百姓在這個早春的季節嘩然一片。因為每天都能在櫻花樹下看見這麼一位少女。
端正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細致的排出了絕美的輪廓,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是渾然天成的高貴而憂鬱的氣質。
紫竹,你知道嗎?
在這櫻花紛飛的季節
我獨自一人
懷抱著你的思念
反複低吟
……
第四年
淺草,早春。
淺草鎮的百姓……呃,不關他們的事了,都快寫成排比段了。換個人物。
“她每次離開時,都對鎮上的百姓和附近的妖怪消除記憶耶。”一位白發白眉的老翁對另一位白發白眉的老翁道。
“你說那隻狐狸沒來找她,是不是記憶被消除了?”
“不可能!我說月老啊,當初叫你與我一道觀戰,你硬是不去,現在不知道內情了吧?她當時可聰明了,沒直接和魔王對上,而是把自己八成的靈力給了魔王,那麼大的靈力,魔王那受得住,結果當場被反噬。這會兒估計還在臥床養傷,咱們還有千年的好日子過咧。剩下的二層靈力又拿一半給那隻狐狸,我估計是怕狐狸體內那隻蛉蠶羽化之後會噬主。反正離開時,她也就隻剩下使用幻術的力氣了,哪還有消除記憶的力氣。”
“唉,小狐狸再不來尋她回去,估計有大麻煩咯。”月老捋須望著那看櫻花的人兒說。
“他們還打算殺她嗎?”
“可不,她現在算是最弱的時候。”打鐵要趁熱的道理誰都懂,趁火打劫他們那群家夥更會詮釋。
“即使勝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而人家沒有一千,那群家夥卻自損八百。太上老君不屑天庭做法,轉口又道,“我說你那紅線怎麼牽的?”
“這與我何幹?她不屬任何一界,姻緣豈是我幫她牽便可行的!”他老人家也很委屈的說,這種自砸招牌的活,他不想攬的!看看係在她小指的那根紅線,都快鬆了。
“我說太上老君,要不你在去賣糖畫試試?弄不好那麼一激,那孩子就尋狐狸去了。”月老出主意。
“對哦。”太上老君右手握拳擊在左掌上,覺得這主意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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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看到了那個在櫻花下賣糖畫的老翁正朝她招手。本不想搭理,就像不搭理想和她搭訕的男子一樣,但因為對方是老人,轉頭走人又不禮貌,所以還是走了過去。
“還是兩文錢一個,但那可以給你畫大一些哦。”太上老君笑眯眯的說。
經不住那甜甜地誘惑,付了兩文錢,伸手勾指針。第一次,指針指在圖案的間隙;第二次,指針指在另兩幅圖案的間隙;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不知道轉了多少次,轉到最後,大顆大顆的淚珠砸在轉盤上。
“對不起,我不買了。”木葉說完轉身走人。四年前,是逸幫她轉的一狐形的糖畫,四年後,她轉到著急也沒有一隻手從身後伸出來替她轉糖畫了。她,真的不為各界所容嗎?
“砸了,弄砸了。”月老歎息道。
“你說她明天還會出現嗎?”望著那遠去的傷心身影,太上老君問。
“櫻花還沒謝,應該還會出現。”有些不確定。
第一天,沒出現。第二天,沒出現。第三天,還是沒出現。第四天,還是連影都沒有。
“櫻花凋謝了……”
“那孩子沒出現……”
第五年
淺草,早春。
木葉坐在屋頂上,雙手抱膝,腦袋枕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