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病,可這個人呢?不也在裝嗎?
在那張字條失蹤後,一結合前後事情,沈雲曦就差不多可以肯定那個幕後的人就是左千荀。
可惜……
她沒有任何的證據,又無法與外界聯係,思量再三,她決定裝病,利用他對自己的那一點所謂的愛意,逼出他這個人來。
整整一個星期。
他沒來,就連幽影那個小丫頭也沒來,她都快沒耐心耗下去了,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他終於按耐不住的出現在她麵前,還是以那樣的方式出現。
這一刻,沈雲曦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形容她的心情,憤怒嗎?怨恨嗎?還是……了然呢?
“你什麼時候猜到是我的?”
難道是上一次那個左千宸手底下的人潛伏進來告訴她的?
可是不像啊,如果那個時候她就知道了,為什麼不離開,還乖乖的待在這個別院裏?
別說什麼被他感動,愛上這錦衣玉食的生活什麼的屁話,左千荀半個字都不信,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個會為物質生活所屈服的人。
“如果我說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會不會很驚訝?”
柳眉輕挑,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從容淡定的拿過自己的外衣穿上,沈雲曦淡淡的笑道。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的話,為什麼還會留下?難道……
左千荀不敢想下去,劍眉緊緊的皺在一團,看向沈雲曦的眼神滿是探究,好似恨不得將她整個人看穿。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這就是事實。”
從被抓進來看到那支紫簪開始,她就在腦子裏將所有人的篩選了一遍,就連柳翠柳城也不例外。
知道這支發簪樣式的人,總共不過八個人:左千宸,發簪老板,柳氏兄妹,沈天姝,二夫人,閑王和她。
排除左千宸和閑王府的那三位,就剩下柳氏兄妹和發簪老板三人,她也一直在兩者之間徘徊,拿不定到底是誰泄露了她發簪的花式。
當然,她更偏向後者,畢竟,如果柳氏兄妹真的是別人安插到她身邊的棋子的話,隻為這麼點兒小事就泄露了,太可惜。
雖然從表麵上看,他們確實很可疑。
早不鬧晚不鬧,偏偏在她難得去將軍府辦完事回家的途中鬧,而在她出手的同時,恰巧左千荀又出現了,是不是太巧合了點?
而左千宸送她發簪的那天,柳翠在場,她又差點兒將簪送給她,她接觸過那支簪的時間最長,想要畫出它的花樣並不難。
但最後,沈雲曦還是否決了這個可能性。
為何?
原因很簡單,就算那兩個人真是左千荀刻意安插在她身邊的棋子,那麼,必然是想通過她了解左千宸的一舉一動。
現如今,她雖然被俘,但隻要沒死,就代表著還有很大的變數,因此,為什麼要把好不容易安插的棋子曝露出來呢?
這不科學。
因此,沈雲曦料定左千荀必然是威逼利誘的從那個珠寶鋪的裝櫃身上得到的,而能做到這一點又有理由這麼做的人,就隻剩下左千荀一人。
後來,幽影帶來的第一封信以及第二封信,給了她很大的幫助,可接下來發生的栽贓事件又讓她有些動搖,直到……那第二封信失蹤。
一切的密雲散去,她探知到了真相,那個一直躲在背後屢次對她出手的幕後黑手就是左千荀。
可惡!
明明機關算盡,卻偏偏躲在暗處不敢露麵,就算忍無可忍了,也隻敢在深夜時分偷偷摸摸的潛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