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微眯起雙眼，縷縷森寒的殺氣閃爍，左千荀恨不得現在就將人撕吧撕吧吃了。
這輩子，他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
哪怕上一次，因為沈雲曦的關係，他跌了個大跟鬥，差點兒沒再站起來，可那隻是他自己願意所為，否則，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這我就不明白了。”
調整了一個姿態，沈雲曦停下了動作，微皺起眉頭，幽幽的說道：“若因為葉青陽的關係，他對左千宸動手的話，我還能夠理解，可林丞相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要對你七皇子殿下動手呢？”
林丞相又不是傻瓜，更不像瘋子。
一下子給自己樹立四皇子和七皇子兩個勁敵，一個不小心，那可是會遭來毀滅之禍的。
沈雲曦有些想不明白，這兩個人腦子是怎麼想的，一口就咬死了林丞相這麼個嫌疑人，沒有絲毫的遲疑。
太奇怪了。
她不是沒接觸過那林曉霖，也對他有幾分了解，不得不說，那確實是個老狐狸，很難對付的敵人。
可也正因為如此，沈雲曦方才疑惑了。
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嗎？會嗎？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林曉霖那隻老狐狸，如果隻是針對左千宸一個人的話，他還能夠理解，可連他都算計進去，那可就有點兒奇怪了。
細算起來，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合作成功，最多大家河水不犯井水而已，沒多大的死仇，用不著這麼早就對他下手。
可惜……
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在他負責的祭祀上，刺殺左千宸，這是沒出什麼事，萬一出了事，他該以死謝罪嗎？
“說說你們打算怎麼合作吧？”
靜靜的看了眼左千荀，沈雲曦微皺起眉頭，好半響後，方才收回視線，轉移了話題。
“一年之期就算了，我們彼此合作，總得商量個方案出來，否則，豈不是留有縫隙給敵人鑽了空子？”
看了看沈雲曦，又瞧了瞧左千宸，左千荀思忱半響，最後還是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他知道，這一次他們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他沒有任何優勢以那樣的條件要求眼前這兩個人與他合作。
這刺殺之事，若往大了說，其實他還略處於劣勢。
為何？
原因很簡單，整件事裏，左千宸是個受害者，雖然不排除他自編自導了這場戲，但誰也不是傻子，那些黑衣人衝著他下手時，可沒有絲毫的猶豫，這無形間，也降低了這個可能性。
因此，他是完全排除了嫌疑。
可這件事總得有個人站出來背吧。
找不到真凶，那麼，誰背最合適？
這還用問嘛，當然是一手操辦這場祭祀的官員，很不巧，他左千荀就是，這失察之罪，他是逃也逃不掉的。
還好，還好他父皇給了他個緩衝時間，沒有立馬降罪下來，否則，他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可也正因為這樣，所以，現在最想追查出幕後真凶的人就是他，而非左千宸。
“嗯哼。”
這話很有道理，可就是不知道這所謂的方案是個什麼樣了。
沈雲曦輕哼了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左千荀，等待著他替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