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很好。
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還有意外之喜等著他,那為首之人漆黑的眼眸一亮,嘴角微微揚起,眼底閃過一縷貪婪。
好東西誰不想要?
更何況,還是這樣可遇而不求的好東西。
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但能夠造成這麼強大的威力,那必定是個真正的稀世珍寶。
從小被灌輸戰爭理論,這個男人幾乎可以在第一時間判斷,若大批量的使用這個東西,他的宏圖霸業必定能成。
可是……
他要到哪裏去找那個人呢?
該死的。
為什麼這樣的人才不是在他的國家?
在周國也就算了,可偏偏還是在他最為強勁的對手——左國手裏,這讓他在現在這種縮手縮腳的狀態下,根本沒辦法尋找他所想的那個人。
忍不住咒罵了一句,男人這才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壓製下翻湧的情緒,恢複淡然。
“讓人盯緊那個女人,一旦她耍出什麼花樣來,立馬殺了她。”
真是個異想天開的蠢貨。
自以為自己是天仙下凡,勾勾手指,全天下的男人都會為她傾倒,心甘情願的為她賣命。
或許,別人還真抵擋不了她的魅力,或者說,抗拒不了她那些卑賤的手段,可這裏麵並不包括他。
一個被仇恨蒙蔽雙眼的蠢女人,焉能入他的眼?
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雙深如寒淵的漆眸,當即讓男人的臉色僵了僵,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怎麼會突然想起她來?
癸醜那邊來的消息,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接近那兩個人,隻能暫時按兵不動。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
在他以為隻能空等的時候,一個機會從天而降,讓他又一次潛進了左國境內,又能再一次看到那雙深邃警惕的眼睛的主人。
嗬。
不知道,這一次,那雙眼睛的主人會不會有變化呢?
男人很是期待接下來的會麵,就連陪在他身邊的兩個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愉悅心情。
什麼情況?
一時間有些琢磨不透主子的心思,兩個人對視一眼,分別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太奇怪了。
損失這麼多人馬,他們的主子竟然不憤怒,反而……高興?難道是受刺激過度?
不像。
完全不像這麼回事。
他們也不是才跟隨主子的人,對自家主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在那樣殘酷的競爭中都能脫穎而出,其心誌絕對堅定,完全不會被這點兒小事擊垮。
算了。
不想了。
隻要他們的主子不遷怒他們,那麼,管他什麼原因呢。
兩個想不明白的人搖了搖頭,甩掉腦子裏的疑惑,跟隨著自家主子消失在去往南疆的道路盡頭……
“我們還要這樣走多久?”
他們都已經這麼快速的奔行三個小時了,而走在最前頭的人,顯然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休息十分鍾,繼續趕路。”
聞聲,沈雲曦停下腳步,懶懶的靠在一個樹上,微微有些喘息的說道。
馬匹被那群人殺死了,而現在,他們的位置又處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尷尬區域,除了兩條腿和一身功力外,什麼也沒有。
才剛剛一舉殲滅那麼多敵人,沈雲曦可不會天真的認為,那些人背後的主謀會沒有察覺。
因此,她隻好在選擇在對方察覺之前,盡可能的趕往人多的地方,這樣,既能補充他們需要的馬匹和幹糧之類的物品,又可能隱藏行蹤。
可惜……
她想得過於簡單了,也對他們的狀態過於樂觀了。
憑借他們的實力,全力趕了三個小時的路程,竟然連半個小鎮都沒看到,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得不說,在沈雲曦果真與聶行風安然無恙的脫困回來時,星月寒整個人都被震住了。
他自認為,即便是他,在那樣的情況下,除非使用劇毒,將那些人全部毒殺,否則,絕對不可能再那麼短的時間內脫困。
當然,當時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也相當的狼狽,相處這麼久,那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那麼狼狽的模樣。
“出來混的,總有些保命的玩意,不是嗎?”
換言之,既然是用來保命的東西,又怎麼可能輕易告訴別人呢?
連聶行風,哦不,更確切的說,連左千宸都沒有告訴的東西,沈雲曦又怎麼可能告訴星月寒呢?
“嗬嗬。”
雖然知道這是她搪塞自己的話,可星月寒卻找不到繼續追問的理由,隻能幹笑兩聲。
“還有多遠?”
見人終於不再追問了,沈雲曦鬆口氣,緊皺著眉頭環視四周,低低的問道。